已经无法继续支撑沉眠的情况下被迫苏醒，莉莉安也差不多，她该进食了。可惜，这里不可能像黑夜之国一样，在血鬼苏醒之后立即为他们奉上新鲜的人类血。

        她应该饿了。力量被封印，又没有食物，即将崩溃的情况下，她却还装出凶恶的模样瞪着她。

        其实她现在应该虚弱又害怕吧。

        女人向着她伸出手。

        莉莉安觉得昏脑涨，胃空空的，令她的没有力气，思考和动作都变得非常艰难和痛苦。她现在突然有一点后悔，如果是人类吃的肉……至少可能会有一点血……

        就算是充饥……她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感到上多了什么。

        她虚弱地抬眼，发现女人在摸她的。

        大不敬的无礼之徒！愤怒与屈辱一起涌出来，她没有思考就凭本能朝着女人的手狠狠咬过去。

        女人轻易地躲开了，她收回手，站了起来：“莉莉安小姐，”她说：“你也饿了吧，该吃早餐了。”

        “你们这些下贱的光明猪……”莉莉安发出虚弱的声音，仍然没有放弃抵抗和辱骂。

        她听见被倒出的声音，她无力地幻想着那是新鲜的健康生物的血，仿佛已经闻到了血独有的香气，又咽了一口口水。

        女人毫无声息地走回来，把玻璃杯放在床柜上。

        她把被子掀开，把莉莉安拉起来。莉莉安试图抵抗，却感到手脚发，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住手，你想什么……”女人坐在床上，她被女人拉到怀里紧紧压住，后背紧贴着女人宽松衣服下的柔房，这令很少与他人进行肢接的莉莉安感到非常尴尬，她扭动着，却被女人用一只手将她的连同都固定住，接着女人拿起床柜上的玻璃杯，将里面的白色凑到莉莉安的嘴边。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莉莉安当然也知她是什么意思。她感到非常愤怒，被强迫的屈辱感令她感到自尊被践踏。她死死闭着嘴，完全不想按照女人想的去。女人默不作声地将玻璃杯倾斜，牛浸了莉莉安的嘴。

        莉莉安下意识地了一口。

        醇厚的香气，微甜的。

        她知人类的食物味不差，但对夜之民而言，这些东西几乎都不能消化，毫无营养。她曾经嘲笑过那些因为难以觅食而吃人类食物果腹的低阶夜之民，她为高阶贵族，怎么可能出这种有失面的事情！

        但是……

        女人将玻璃杯凑得更近，撬开她的嘴，把一点一点倒进她的嘴里。

        这是被迫的！莉莉安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着、吞咽着牛，很快就喝完了一杯。

        饥饿感得到了缓解，但手脚依旧没有力气。

        女人将她放开，莉莉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咬她，女人轻易地起避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玻璃杯放回餐车。接着她打开门，将餐车推出门外，又转去了仆人间，拿出一件叠得整齐的白色衣物，看着床上的莉莉安。

        “莉莉安小姐，”她平淡地：“如果你不需要洗漱的话，我们该去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