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风也轻。
诸清沉默的推着安,慢悠悠的来到了湖边。
安拍了拍他的手,轻声dao:“就在这儿吧。”
诸清便听话的停了下来,坐在翠绿的草坪上,熟练的趴在轮椅的扶手上,将脸颊轻轻的放在安的手心里。
他的目光停留在安的双tui上,又垂下了眸子。
安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诸清的tou发,轻声说:“没事儿的,你知dao…我愿意为你奉献一切。”
诸清愣了一瞬,不再说话了。
眼前的平静湖面上波光粼粼,清澈透明。
鱼苗儿成群结队的悠闲的游着,偶有几只飞鸟掠过,才激起细细的波纹。
轻柔的风chui动着不远chu1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望着眼前和谐的景色,诸清的眉眼不禁ruan了下来。
对眼前的一切都熟视无睹,安只是专注的垂眸看着诸清,见他的小公子心情放松了些,他心里才高兴起来。
大概在那个神经病哥哥失踪了的时候,小公子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连最基本的喜怒哀乐都丧失了。
仿佛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所以即使现在的诸清像个满shen刺的小刺猬,无差别的攻击一切想要靠近他的人。但是他们却乐于成见。
至少“活泼”了些嘛。
日光倾斜,在静谧的氛围中,诸清慢慢阖上了眼睛,半梦半醒间,他好像被人轻轻的抱了起来。
仿佛这种动作他已经zuo了千万遍一般,诸清下意识的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宁野回tou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正nie着被压麻的手腕活动的安,毫无同情心的勾了勾嘴角。
活该。
别墅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只有宁野现在还是“无业游民”。
他将诸清轻轻的放在床上,替他脱了鞋子后就上了床拥着他,温柔的抚摸着他的tou发。
安静的睡颜让他的心彻底ruan了。
“如果你都能想起来…会不会对我们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这是悖论。
宁野知dao,只有诸清对他们没有那么排斥时,他才能想起来。
再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夜幕已经笼罩了整片大地。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nuan灯,诸清动作缓慢的坐起来,垂着tou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再他和沈瑜的那个“家”里了。
“叩叩”门外是宁知秋不疾不徐的声音:“诸清,我能进来吗?”
诸清抬tou,只是看了一眼已经走进来的人。
宁知秋的神色在nuan灯的烘托下,柔和了许多:“果然醒了,你睡很久了,饿不饿?”
“还好。”诸清刚想下床,却被半跪在地上的宁知秋握住了脚腕。
“地上凉,要穿鞋。”
诸清抿着嘴角,垂眸看着宁知秋给他穿上了鞋子,然后牵起了他的手,温柔的对他笑了笑:“走吧,下去吃饭。”
诸清沉默了一瞬。
为什么自己对他们都这么……熟稔?或者说自然而然?
不guan是下意识的靠近安,或是宁野温nuan的怀抱,又或是…刚刚发生的一幕。
可是,明明自己的记忆里只有这几个人强制他呆在别墅里,不分昼夜的玩弄他的,甚至……拿出他哥哥来威胁他的画面。
温情的时刻明明少之又少。
诸清又想起早上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仿佛自己的记忆在淡化,而他却不知dao一般。
餐桌旁的几人,之间的气氛并不rong洽,空气中好像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见诸清下来,那几人才舒展了眉目,江宪勾了勾嘴角,朝他招手:“宝贝儿。”
可李裴郢却快人一步,将诸清按在了他shen边,笑眯眯的dao:“小清坐在这儿吧,你们不会介意的对吧?”
见四人表情难看到要吃人,李裴郢满意的点tou,一本正经的跟诸清说:“看,小清,他们都支持呢。”
诸清迟疑的嗯了一声。
或许都支持把李裴郢给搞死吧。
江宪收起难看的表情,他放下了筷子,拿叉子快准狠的叉了一个鸡tou放在李裴郢的盘子里。
“吃这个,补补脑子。”江宪笑的he善。
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止诸清,其他几人的目光也移向了他。
“不好意思,只是觉得太有意思了。”安dao:“小公子不觉得吗?”
诸清无聊的收回目光。
“不觉得。”诸清戳了戳盘子里被撕成条状的鸡肉,才dao:“我想吃鱼。”
瞬间万众瞩目的鱼汤:QAQ
扫地机qi人正在桌子下钻来钻去,辛勤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