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陆夫人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方才说了那么多,倒是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忘了说了。关于你和小溪的婚姻,如果你们结婚,陆家会给出足够诚意的嫁妆。陆氏如今是小溪的哥哥的,但小溪也有公司的份,包括我个人的公司将来也是要给小溪和他弟弟的。靳荣,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娶了小溪就能让你的事业轻松不少,何乐而不为?”
靳荣明白,可明白不意味着他就愿意妥协。
靳荣坐在广场的秋千上,这两天出了太阳,在阳光下会儿秋千也不错。
靳荣不需要考虑,不过听陆夫人这么说,靳荣也就没非要现在回绝。
景雁行没回答,而是问他:“荣荣要吃烤红薯吗?”
他当然不会轻易就丢下陆闻溪和他的孩子,但要他为了所谓家庭、责任就和陆闻溪结婚,那不可能。
想到这里,靳荣对陆夫人抱歉:“我能理解,但我的确不想结婚,这件事陆闻溪很清楚,我认为作为家人,你们应该尊重陆闻溪的个人意见。”
靳荣还以为他是准备去坐飞机,漫不经心的问:“几点的飞机啊?我看看有空的话就去接你,没空就算了你自己来。”
如果不是靳荣实在油盐不进,陆夫人也不想用钱财去试探人心,无论靳荣答不答应,从她提出这件事起,就不再是单纯的两个人的感情问题了。
个母亲的心情,我想要小溪和他即将出生的孩子能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你能明白吗?”
“没说不给你剥啊。”景雁行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靳
的确,如果强迫靳荣娶陆闻溪,难免会让靳荣对此心生嫌隙,可能会迁怒到陆闻溪。
……
电话那的景雁行轻笑一声:“嗯,来了。”
靳荣如果答应,很难让人相信他对陆闻溪的感情是否纯粹,如果不答应就更没戏了,能让人少奋斗半辈子的诱惑都不能让他和陆闻溪结婚,那就真的只能看陆闻溪的运气了。
陆夫人疑惑:“暂时不想结婚,那就是说你以后也会结,既然如此早一点又有何不可?小溪怀孕期间你们已经住在了一起,与寻常夫妻也没什么不同,我已经不要求你们办婚礼了,如今只是去领一张结婚证让你们的关系合法也不愿意吗?”
不待靳荣回答,陆夫人开口:“你不用急着回复我,靳荣,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认真、仔细的考虑一下好吗?”
靳荣当然不图陆闻溪的嫁妆,他要是喜欢钱权早就和徐安结婚了,徐安的爸爸就他一个孩子,他的所有财产都是徐安的,结婚以后就是靳荣的。
而他的回答也让陆夫人心里沉了又沉。
靳荣摇否认,“我不是抗拒结婚,只是暂时不想,没有和恋人结婚也不是因为孩子,所以我不会因为孩子和陆闻溪结婚。”
结了婚又离婚,岂不是更让陆闻溪难过。
被勾起了馋虫,靳荣语气不善,“想吃啊,你又不给我剥你说什么烤红薯?”
靳荣反问:“既然我和陆闻溪的生活已经与寻常夫妻没什么不同,为什么非要在意那本结婚证?如果您是担心有一天我会抛弃陆闻溪……陆夫人,即使领了结婚证,如果我真的不喜欢陆闻溪,我讨厌他了,那也会离婚的。”
不过陆夫人的话倒是提醒了靳荣一件事,他如今,还在陆氏工作。
靳荣已经放弃让他不要这么喊自己了,脑袋搭在秋千铁链上,被冰了一下脸颊,靳荣缩了缩脖子坐正:“想我就来找我啊。”
靳荣嗅了嗅空气中的烤红薯香味,很香啊~想吃,但是不想剥。
陆夫人不理解这种介入了第三人的关系怎么会和谐,她只想让自己的孩子能有合法的婚姻保障和婚生子。
就这么了会儿秋千,靳荣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伸手掏出手机看了眼备注接通,靳荣放缓秋千的摆幅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的声音温柔,带着的思念:“想你了,荣荣。”正是景雁行。
不可否认,靳荣说出了陆夫人最担心,也是让她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见陆夫人蹙眉,靳荣继续:“陆夫人,说白了这件事是我和陆闻溪――当然包括我恋人我们之间的事,既然我们自己已经和谐理完毕,为什么你们还要干涉呢?”
与陆夫人告辞离开后,靳荣想了想她最后说的话。
足尖点在地上往前蹬,秋千载着靳荣摆动起来。空气中飘着烤红薯的香味,是广场外一位老人卖的,靳荣本来想买,但懒得剥,就走过了。
她疼的点了点额角,“我听说你和你的恋人在一起多年没有结婚生子,我能知你为什么会抗拒结婚吗?如果你和恋人不结婚是因为没有孩子,如今小溪有了你的孩子,为什么你依旧不愿意结婚?”
从和陆闻溪发生关系起,靳荣就没考虑过和陆闻溪结婚,不是他讨厌陆闻溪,而是从综合因素来看,陆闻溪都不适合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