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发抖?是着了冷了?”曹却忧虑。“这幅样子,怎能去睡地上,还是孤这里和些。”他又搂着人紧了紧,让他们背相贴,几无间隙。
刘备勉强勾起个微笑:“……备思念兄弟,想到好酒不能与他们同饮,有些感伤罢了。”
“看来玄德想到地上睡啊。”曹细细感受着怀中柔韧腰肢,调笑。
曹叹气,气息拂过刘备颈项。
“哎,不必谢我!”曹持长勺从樽中舀酒,为刘备斟满,“玄德不如替二位兄弟多多饮酒,来!”
刘备却赌气似的,等曹手一挪开,又自顾自翻到床沿去了。
“玄德还在怨我不纳谏言,滥杀无辜,是不是?”
曹时不时转过眼去,视线扫过他上那一抹鲜妍的水色,不觉有些口干燥。
刘备却默默坐在一边,捧着只漆布小卮 ,朱色菱抿着鲜红的杯沿,慢慢喝着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帐内。
曹无奈,手臂似乎很自然地环住他腰,“往里睡点吧。”一施力,把他子往里带了带。
“玄德,不怕睡着后下床去?”
只留下诸位曹营文武官员面面相觑。
“备代二位兄弟多谢曹公。”
众将投壶划拳行酒令,玩得不亦乐乎,
刘备已极愤怒,只无声地咬住,子因为忍耐微微颤栗起来。
刘备垂下眼睛,轻轻点了点,由着曹把他拉走了。
刘备嗯了一声,阖上眼,许是饮了些酒,很快便睡熟了。
“备不胜酒力,只怕失态,请容我先行告退。”
刘备侧蜷在床沿上,似乎尽力离里边的人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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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刘备白净的面颊上浮起红霞,一双桃花眼半睁半闭,长的眼睫垂下,似是有些醉了。
“……谢司空关心。”刘备闭了闭眼,放弃了挣扎,任由曹揽着。
“只要玄德不生我的气便好。”曹的手臂松了些,仍环在刘备腰上,“睡吧,把不快的事都忘掉。”
曹虽比刘备矮些,但形要宽厚许多;毕竟,与寻常武将相比,刘备生得实在太匀称、太修长了,甚至可以算得上秀气。他的腰尤其细,只需半臂就能搂全,置在怀里。
而致败亡。”曹不容置疑,“玄德心地仁善,然胜败存亡之事至关重大;孤意已决,汝勿复言。”
他们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刘备放下酒杯,起向曹告辞。
“玄德不必担心,我早已派人出去寻你兄弟,你们很快便能团聚一起喝酒了。”
宴席。
——不相干?是啊,你视人命如草芥,这一城百姓自然与你无干!
曹没办法,只好又揽住他拖回来,箍在怀里不放。
“孤饮酒亦多,正好与贤弟同去。”此话脱口而出,宴席的主人随即也起离开。
“玄德,还记得你我约定过,破了彭城就一起喝个痛快?”他伸手揽住刘备肩膀,笑着问,“孤已兑现诺言,你却闷闷不乐,是何理?”
“好了好了,何必为些不相干的人置气?”
“有何不可?”刘备挣了几下,却被箍得更紧了,声音中不免带上怒气,“我自去睡蒲席,不劳烦司空与我打挤。”
——曹孟德,你真当这是小事,可以饮酒谈笑间就能置之脑后的小事?
“曹公英明神武,备一介败军之将,怎敢相怨?”
刘备没再说话,一双倔强的眸子仍直直地盯着他;曹叹了口气,像往常那样执起刘备的手,说:“今夜孤会大飨士卒,热闹得很,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喝个痛快,把不相干的东西都忘掉,好不好?”
“好生睡一觉,今日的事就当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