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把那些家伙全都揪出来,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是。」
家微皱起银灰色的眉,开口劝导:「敝人认为,濡夜先生真的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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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坚冰冷的回答,家言又止,最後只能默默叹了口气:「…只要少爷未来不要後悔就好。」
一想到这点,濡夜的眼泪又不禁爬满脸庞,而他本毫无自觉。
这几天他都问着自己,为什麽那天没有用更强的态度要他留下?如果不要脸地用诱惑他,让他迟个半天甚至一天也好啊!
他没注意到,家离开了起居室,在接起一通电话後,那难看的脸色终於恢复如常。但在听到接下来的内容後,表情又再次变得为难。他的视线转向起居室,向通话对象说了些什麽,但似乎没有被采用。
……没事的话,就别打来了,说不定讯号会被追踪到。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医师为濡夜诊疗後,只是摇摇:「这是心因的问题,他本人似乎完全没有进食的意愿。现在也只能暂且用吊点滴的方式来维持他的生命况了。」
濡夜的神状态更差了,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又过了好几天,甚至连起下床的力气都丧失了。期间家依然尽责地将每一餐的餐点带到房间让他食用,但濡夜却几乎没吃多少。
家终於看不下去了,他走回自己房间偷偷拨了一个电话:「…您…何时回来?」
那
真的出事了!?
现在整座宅邸陷入了愁云惨雾中,有些佣人甚至还私底下在考虑是不是该离职。但这些都不是濡夜关心的重点。
…看来颜泩是真的…
接下来那几天,濡夜完全不知自己是怎麽渡过的。一切记忆都朦朦胧胧的,连自己吃过什麽,过什麽事情都没有任何印象,也没有再继续追踪电视新闻的後续报导。
而且家常常看到濡夜不知想起了什麽,突然就泪满面。而且他不是像一般人那样的嚎啕放声大哭,将所有情绪都发出来的那种,而是静静地、默默地在泪,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让人看了就心疼不已。
这时濡夜慌张过度,本没有闲暇去注意周遭情况。
当冉颜泩终於回到宅邸时,看到的就是变得极为消瘦虚弱,在床上昏睡,手背上紮着点滴针的濡夜。
!?
後来濡夜的情况更是糟糕,整天几乎都陷入了昏睡状态。就算醒着,也是睁着空泛的双眼,宛如一没有灵魂的傀儡,也几乎完全无法自行进食了。家只好赶紧请冉家的专属医师来帮忙诊疗。
家摇了摇,表示一样联络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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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夜不禁一,跌坐回沙发上,浑开始发抖。
一瞬间烈的愧疚感淹没了他。
不会吧…那预感居然成真了…
…或许吧,目前看来似乎是没有关系。
他迅速转看向家,家正不断地在拨打电话,但却似乎一直没有接通。家发现濡夜的脸色很糟,便快步走了过来,语气和缓坚定要濡夜先不要惊慌。但其实家自己的脸色也惨白且僵。
在家的恳求下,医生答应这段期间都暂且住在宅邸内,以便随时照应濡夜的状况。
他以一日三餐的频率,频繁地询问家有没有颜泩的消息,但得到的都是充满歉意的摇回应。当然,他也完全没有收到任何一通来自颜泩的电话,甚至连自己发出去的讯息,也一直都是未读状态。
切断通话後,他默默叹了口气,回到原来的岗位。
「…对了!那颜泩的秘书Bill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