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意走向浴室,打开花洒。
脱衣服时牵动着还没结痂的肉,疼也不是特别疼,就是闷闷地,很难受。
宴庭也说不出是心里难受还是伤口难受。
温热的水浇下,他侧着去摸肩胛上的一鞭痕,突然想沈加贺会难受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清洗干净,宴庭换了宽松舒适的休闲套装。卧房里的古董钟表时针指向三,窗外夜色朦胧,月明星稀。
宴庭披了件厚实的外套下楼。保温杯里的热水已经,宴庭抿了几口,拿起车钥匙摸黑去了车库。
开往俱乐的路上,通畅无阻,刹车都没踩几下。大半座城市寂静无声,街心公园的音乐泉也进入了休眠。
有些事情,宴庭想现在就个了断。
2
沈加贺在新公司的工作状态不太好。他总是想起宴庭。屁上的疼痛很实在,肉胀,穿不下西装,出门时沈加贺只得草草寻了条纯棉的长穿上。
也许是宴庭的脸太好看,也许是宴庭给的痛感太真实,沈加贺甚至在起草文件时,都不小心把上司的名字写成了宴庭。
好在新上司不是小心眼的人,打了个哈哈,笑沈加贺还对前任boss念念不忘,就当这事过去了。
念念不忘吗?沈加贺想着昨天和宴庭玩的“游戏”,手中的签字笔快要转出一朵花来。
沈加贺记起有个和宴庭公司合作开发的项目,因为研发进度慢被搁置了,可能还要支付大笔违约金。
沈加贺翻出项目资料,主动请缨:“老板,这个case让我跟进吧。”
3
沈加贺借跟进项目之名,驱车到了宴庭公司。还不知沈加贺已经离职的前台喊了声“沈助”,沈加贺勾勾角,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宴庭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总裁办一如既往的安静,但沈加贺突然萌生出“近乡情怯”的情绪。
沈加贺自问什么场面没见过......好吧,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不等沈加贺犹豫,总裁办的门突然开了。衣着单薄的宴庭脚步虚浮,单手拎着一件外套,双目无神地看着沈加贺。他的双颊红得异常,沈加贺可太熟悉宴庭这脆弱的模样了。
“你他妈的,宴庭,上次没烧傻,你是不是后悔?”
宴庭眨眨眼睛:“这又关你什么事?”
4
病中的宴庭力气小,被沈加贺强行拽回办公室的休息间。不过沈加贺也没讨到什么好,昨天挨打的位被衣服磨得疼痛不堪。
沈加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拿宴庭的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被沈加贺这么一拽,宴庭能感受到后背又出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