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收据与玉佩挟制,赵勉果然不敢再乱来。只是与一众小弟不死心地谋划着想将证据偷回,奈何王辰心细,刘耀暴力,一行人一直未能得手。
下个月便是于嫣然的生辰,有了这八百两,两人寻思着再凑足一千为师姐置办个好的生辰礼。
同班的杜衡望着两人鬼鬼祟祟的忙活了好几日,不知他们在zuo甚。原想着等刘耀得空便上前与他说话,却不料那神机阁的赵大公子也是如此心意。
一直没寻着机会的杜衡默默拿了书出了学堂,不愿见他们那般亲热。迎面便撞见了金陵紫暮的陈妍,自上回清一分别,她便一直跟随刘耀留在绝尘山,这次也在此交学。
“杜三师兄!”陈妍示了一礼,下一句话便直截了当地问了,“世遗师兄他在么?”
好嘛,又来一个。
杜衡心里无语地叹气,轻点了tou,见陈妍欢欣雀跃地跑进了门去。
刘耀像是颗太阳,他热烈的阳光xi引着周围所有人,人们无法抵抗那耀眼的光芒,仿佛离他越近,shen上便越温nuan。可是太阳永远只有一个,他无法zuo到将阳光均匀分给每一个人。他妄想与人皆善,端着碗水走在平衡木上,便不可避免的总会有所偏颇。正因为他待朋友都一视同仁,于是无论稍微偏向哪边一点,便会引起其他人的嫉妒与不满。
他是把镶了钻的宝剑,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可那双刃之剑,亲近之人深感愉悦的同时必定为他所伤。
杜衡忽然很想将他藏起来,藏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他是自己一个人的太阳,别人都休想觊觎他的光芒…
一片花ban落在了书上,杜衡从臆想中清醒。已经不是tou一回生出如此想法了,自己属实病得不轻。
那日,几人下了学一同去澡池洗澡,玉佩便从刘耀衣裳中掉了出来。
赵励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赵勉的玉佩,等到只有两人在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世遗,你这玉佩是从何得来?”
正在catou发的刘耀暗叫不好,连忙把玉佩sai回了衣服里。自己答应过赵勉不跟他哥说的,赵勉虽然混dan,但自己得守信。
于是只能装傻充愣,“哦…这个啊,朋友送的。”
赵励自然不信。
这家传玉佩,价值连城,整座神机阁只有两枚,一枚在老家主那儿,而另一枚……
自己虽是家中长子长孙,但都未能传承。莫不是爷爷觉得亏欠赵勉母亲一片痴情,也可怜他自幼丧母,这宝贵之物是断然不会落到那私生之子的手里的。
所以如此宝贵的玉佩,赵勉是绝对不会轻易送人的。
除非……
是他心上之人。
而刘耀也收下了,那便是说明……
刘耀正在束发,便听见shen后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拳tou用力砸在衣橱上的声音。回tou看去,果然见衣橱上被打出一个大dong,而赵励已经走了。
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啊?
刘耀想着,莫不是他已经猜到了这其中的缘由?不过不太可能,赵勉调戏师姐那事只有相关的四个人知dao。当时说是要告诉赵励,但最后也没告诉,他应该不会知晓。
只是实在不知他为何这般生气?
以为赵勉也钟意刘耀便以家传宝物相赠的赵励气得快要杀人了,当晚就跑到蓝花楹山的东院把赵勉提住收拾了一顿,bi1问那玉佩的行踪。
赵勉自然不敢说实话,便说是刘耀见着喜欢,ying生生抢去的。
赵励从前如何jing1明,如今被爱冲昏tou脑的他便有多愚蠢。对赵勉这纨绔子弟扯的谎竟然轻易相信了。
问清楚了赵勉并非对刘耀有意,原本赵励便不想guan的,奈何赵勉声泪俱下地倾诉苦水,dao德绑架赵励帮他要回传家宝。
那玉佩的确是件要紧事,若是叫家主知晓了,相关之人都难辞其咎。赵勉哭得可怜暂且不论,赵励也是好心,他怕父亲追究起来对刘耀不利,便答应了此事。
隔天,杜衡终于找到了机会与刘耀单独相chu1,可还未开口说话,便见那讨嫌的赵励进来将刘耀叫走了。
到了无人之chu1,赵励旁敲侧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