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晓,碎阳缀落于层叠密叶间,积聚的晶lou透着苍翠没入地面,栖鸟飞跃唤醒寂静的山林,在这般光景下,偏僻的竹屋吱呀一声发出响动,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抵在青竹上,接着衣料婆娑,shen形颀长的清俊公子从门后探出容面来,柔和零碎的光轻轻抚上。
微微眯了眯眼,云之斐抬手将双眸隐于阴影之中,长睫振颤了几番才逐渐适应了外界的光线。
今日的天较为晴朗,云之斐转shen从屋内拿出斗笠盖在tou上,又背起了早就装满草药的竹篓,随后cu略地缠了几圈细绳将门固定合住,便轻车熟路地下了山。
山林间隐居虽能靠种植蔬菜自给自足,但有些必需要用到的东西还是免不了要去集市上采购,云之斐从小便浸run在草药间,因此隐居的这几年便靠采摘林间药草,与山下药铺交易换取一些铜币为生,这些铜币一般留不下几分钟,通通都被他换zuo了食材、布料等物。
今天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云之斐背着半蒌的东西,手上握着一gen路边随意捡来的竹枝,用以稳固shen形,防止自己一不小心hua落摔倒,经过lou水浇run的林间小路不仅散发着泥土的芬芳,踩起来更是宛若行于云端之上,ruanhua不已。
走到半路,云之斐眼前忽地映入一团黑影,他撑着竹枝快速上前几步,就看到一个满shen透着血腥味的男子躺在树林中间。
云之斐提起衣摆蹲下shen,面容凝重的探着对方的鼻息,在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后,他将背篓取下,然后手上用力把人拉起,费尽力气将人背在shen上,接着微微俯shen将背篓的绳子勾在手指间,就这么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回了竹屋。
等云之斐将人抬到床上,他已然满tou大汗,气chuan不停,shen上的cu布青衣染上了男子shen上不断渗出的血ye,因着受不了被血腥味包裹的味dao,云之斐脱下外衣,然后ma不停蹄地烧了一桶热水。
仔细小心地脱下男子的衣物,云之斐拿着布轻柔地ca拭伤口旁的污迹,男人的shen上一共有三dao血痕,都是被刀砍中而留下的痕迹,其中一dao伤口从肩tou横贯至小腹前,伤势极为严重,云之斐不敢磨蹭,忙取了屋内止血的草药,捣烂后敷于上方,再用纱布一圈圈缠住。
简单的治疗过后,云之斐才为着被弄脏的被褥而苦恼起来,坐于木凳休息了一会儿,他才劳心劳力地收拾起了屋子。
宁裘厉有了清醒意识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五天,这期间云之斐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宗旨,几乎是日夜不眠地照顾着床上的陌生男子,只因对方从第一晚开始就发起了高烧,他想尽各种方法,才勉强在第五天让人散了热。
手下chu2碰到的温度不再炙热后,云之斐轻轻地松了口气,接着便对上了男人睁开的双眼,他有些惊喜地开口dao
“你醒了。”
宁裘厉凌厉的目光扫过面前人清冷温run的面庞,随即快速打量了周围以及自己缠满纱布的上shen,沙哑着声音dao
“你救了我?”
云之斐点了点tou,接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