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林芊芊默默地咬牙两秒钟，才用小了一点的声音说：“像现在这样……和第一次见面的人上床？”

        她努力地洗着脖颈上的细小伤口，努力地告诉自己，她也并不难受，她其实也舒服到了，除了慕蔚然这个人有点让人讨厌之外，一切都……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可怕的念。

        如果是平时，林芊芊绝对会就此住嘴。但今天的林芊芊一定是有哪搭错了――否则她现在也不可能答应Alpha的那种要求。她望着慕蔚然，叹了一口气：“你，你就没有想过和谁好好地恋爱吗？”反正再也不会见面了，她一点都不介意会招人厌。

        “嗯？”慕蔚然看着她笑起来的时候，林芊芊才发觉她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太近了。其实林芊芊会习惯地想要与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她们之间刚刚才发生过那种事，这也是难免的。

        什么叫“玩”？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这么严肃的事情说得像是约幼稚园小朋友拍球一样！

        “你看，随便找炮友的话，也会遇到陆思这种有家室的人吧？这样不好，你知的吧？”林芊芊起膛，试图向她展示正常人、普通人的价值观：“而且健康上的风险也……”她突然发现慕蔚然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的看，立刻有些气恼地扯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上半。

        她呆呆地站在花洒下面，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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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找不到？林芊芊觉得这怎么听都是借口。她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试图任何努力。她最后又强调了一遍：“你答应过的――”

        一切都……很好？

        不对的是什么呢，是她想要挽回陆思这件事吗，是她找了慕蔚然这件事吗，还是，她和慕蔚然上床这件事？

        短暂的迷茫令她停下了动作，林芊芊开始淋着热水发呆。

        不，假如林芊芊想通了，她其实也没什么损失――非要计算得益和损失的话，林芊芊损失了德和贞，但她可是赚回了她的妻子啊！

        看起来风多情的Alpha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陆思。

放松又自在，一点都不尴尬，显然是已经惯了这种事。

        林芊芊下意识地开口了：“你总是这样吗？”

        她一直以来的生活，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好像有什么不对。

        她不期然又想起了浴室之外Alpha熏人的花香，慕蔚然的信息素太有辨识度了，她一下子就又想起了栀子花的香气。

        总而言……林芊芊一边洗澡，一边不太确定地想，她今天的损失似乎也不大。

        林芊芊不知为什么，完全笑不出来。

        怎么会这么气人呢？林芊芊咬着嘴洗澡，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她倒是没有像电视剧里被强的人那样觉得自己被弄脏了，她只是普通地觉得出了汗就该洗澡，顺便该洗掉陌生人的信息素。

        林芊芊觉得自己好像要对这样的话免疫了。她皱皱眉：“你去正经地恋爱也可以爱。”

        “嗯。”女人应答得很快。她看着林芊芊，显得轻松而坦然。

        林芊芊大脑一片空白。

        慕蔚然只是懒洋洋地倚在床，温柔地看着她笑，由始至终都没有试图否定什么，也没有试图和林芊芊辩论。她耐心地听林芊芊说完那些好像在劝风尘女子从良的话之后，才慢吞吞地：“我喜欢爱。我没有想过要和谁结婚，我只是想爱而已，有什么问题呢？”

        她真的，应该这样吗？

        “我倒是不介意。”她听到了慕蔚然的轻笑声：“不过，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啊。”

        “嗯，以后不找陆思玩了。”慕蔚然甚至学会抢答了。她认真地望着林芊芊，带着期待的神色甚至显得有些乖巧：“那我可以找你玩吗？”

        其实，她看上去那么漂亮，看起来也算事业有成……

        她过了好几秒才压下把枕扔到Alpha脸上的冲动，她咬牙切齿地：“不行，我不是说过吗，我不认识你了！”

        还好慕蔚然有好好地用避孕套，没有弄在里面，林芊芊完全不用担心避孕或者病的问题。

        林芊芊不想再和她说话了，她气鼓鼓地走去浴室。浴室的玻璃是透明的，她站在浴缸里的时候发现慕蔚然侧躺在床上，像是在隔着玻璃观察什么鸟类一样悠闲地望着这边，显得妩媚而诱人，便近乎暴地拍下了让玻璃雾化的按键。

        我就知。林芊芊觉得有些痛，对方完全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的样子令她觉得对话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她早就意识到了，慕蔚然和陆思一样，都是缺乏社会普遍认同的德观的人。

        林芊芊说不定成功挽回了自己的妻子，这多令人高兴啊，但是，但是……

        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