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拧就从魏澜手中挣脱开,“没什么,你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
“我!……”魏澜气急,他指着桌沾血的匕首,“你在手臂上刻那么多‘魏澜’,我……”
“你刻在石上,刻在墙上,刻在玉佩上……都行!你,你怎么能刻在自己上!”魏澜感觉自己气的大脑缺氧指尖颤抖,心都在滴血。
钟夜云在听到魏澜看见他手臂上的字时脸色就变得惨白一片,“你……看到了?”
魏澜显然是气狠了,再次抓住他的手腕,要掀起袖子查看他刚割出来的伤口。
“……”钟夜云白着脸,紧紧着袖口不让他看。
魏澜差点就想用蛮力了,他抬刚想骂人,就看见师尊俊美的脸上绝望的神情。
魏澜顿时冷静清醒了,他顿了一下,却没有松开手,深一口气拿出哄人的语气尽量温和的说,“没关系,赶紧把伤口理一下。”
“……”钟夜云说不出话,心中最恶心丑陋的一面被小徒弟当场揭穿,他本不想理什么伤口,他只觉得那刀口不够深不够痛,不能折磨他到赎罪。
魏澜狠狠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手指慢慢插进钟夜云紧紧着袖口的掌心,“没关系……被我看见没关系……”
魏澜蹲下,尽量安抚的摩挲着师尊用力到发白的手指,让他放松,另一手抬起他受伤的手腕,隔着衣袖轻吻布满自己名字的手臂。
“你……不觉得恶心吗?”谪仙一样的男人被魏澜的动作给弄迷糊了,原本堕入极寒地狱的心微微停滞,迟疑着问。
“恶心什么,你想让我给你鼎炉都行,”魏澜望着师尊满不在乎的说。
“什么鼎炉!”钟夜云听到魏澜的用词简直受到了惊吓,脸上热的发烧,“你这几天都学了什么,谁教你的这些!”
额……魏澜语,他也是一时逞口之快,不过这对钟夜云来说也最容易放松不是吗。
魏澜轻松的撩起钟夜云的袖子,血水已经将白绢染红,魏澜皱着眉将他的袖子卷好,用巾轻轻净伤口周围。
钟夜云看着小徒弟一脸认真的忙活,对着伤口轻轻气,他其实不怎么疼,心中扭曲的痛苦远远大于的感受。
此时小徒弟的动作,竟然让他觉得内心熨,好受了不少,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师尊?”魏澜握着钟夜云的手,可能是修为极高的原因,白皙修长的手臂上,伤口愈合的很快,魏澜放下心来,竟然看到钟夜云在走神。
魏澜低亲了亲手臂上的字疤,钟夜云瞬间回神,像是被到了一般将手抽回来,“干什么!”
“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魏澜认真的望着他,“我就在这,需要我我随时可以过来,不要再让我发现你伤害自己,嗯?”
钟夜云,“……”
明明魏澜蹲着,明明是自己俯视他,为什么却有种自己被教训了的感觉?
明明魏澜才是小辈,他才多点大,就敢这样跟师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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