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吗?”黑袍看起来并不生气,那修长的手指像是有着千钧的力量,着他的手腕将危险的手爪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
这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后,且不说他完全没有感知到黑袍的存在,就说他的狐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毫发无伤的进来的。
他尖锐的手爪在黑袍的脖子上掐的咯吱作响,却无法伤他分毫,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黑袍按住他的手臂。
“咒术反噬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后响起。
“呃!”涂山霁夜有些痛苦的在手心划了符咒,按在自己额。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实力应该比天上的神仙差不离,毕竟是过神仙的人……
“记得千年前那只红狐吗?”魏澜撩开衣摆坐到石桌旁,一副准备话家常的样子。
白衣青年猛的回神,惊出一冷汗,戒备的望过去,“你是谁?”
但他怎么知狐族秘术的事……
“钟夜云曾经是那山上的一棵草一只虫一条鱼……”魏澜看了看眼前神色剧烈变幻的白衣青年出答案,“还有一只狐……”
“你快要化形了,”魏澜掸了他一眼,“有没有一看便知。”
黑袍不答,眼神悠远,“它神志已开,却先天命魂不足,没有修妖的资质,这没什么可遗憾的……我只是没想到,你如今还会与他纠缠在一起,这难就是命运吗?”
“我守的不是山,”魏澜放开他,“而是钟夜云。”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被停滞的反噬顿时动起来。
黑袍不在意的笑笑,抬手对他打了个响指,以德报怨。
“不,这不可能……”涂山霁夜脚下踉跄了一步,难以置信的摇着,“我不信,霁月怎么可能是那个呆子……”
“该死的蛇,不
“既然你说你记好,那你记得那只红狐狸小时候上沾染过的气味吗?”黑袍好心提醒。
妖化的十分严重的白衣青年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那条臭蛇!?”
涂山霁夜涨红了脸,他在妖界成名已久,早已是妖族传说中的人物,实力深不可测,活的逍遥自在。
“别这么暴躁,我还没生气呢,”黑袍伸出手,搂住白衣青年将他按住。
涂山霁夜顿时上一轻,咒术反噬像是被施了静止术,既没有消失也没有继续发生,令人难以置信。
难是他匆忙之下带了个尾巴自己没发现?
他本能的感觉到这个黑衣锦袍的男人极度危险。
涂山霁夜一直紧绷又憋屈的神经陡然放松下来,“你不是一直守着那山,还了山神,怎么到这来了?”
仿佛涂山霁夜不是要杀他,而是投怀送抱,完全扑了个寂寞。
青年的面容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眼裂更加狭长,瞳孔发出幽绿的光,一蓬巨大的狐尾突兀的出现在他后。
钟夜云带着花妖趁夜色赶往赵府。
“!”白衣青年子一震,脸色苍白,“我没有,我对霁月不是那种心思……”
白狐狸的眼珠子转了转,显然回忆不起自己这千年来有见过这么一号人物,但他开口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我不认识你,我记很好的,别诓我。”
“你信不信不重要,”魏澜无所谓的站起来,拍拍袖子,“重要的是,他是我的人,你不能喜欢他。”
“呃啊!不!”白衣青年面色痛苦的跪在地上,“你走……你走!”
涂山霁夜没有跟去,反而迅速的出城躲进了自己的狐狸。
“……”魏澜沉默了一下,“我觉得蛇没什么味。”
她哭笑不得,但还是站起来,对着钟夜云盈盈下拜,“多谢长成全。”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刻!
黑袍像是在问自己,不解的低声,“但我不就是命运?”
白衣青年却像是被突然到了逆鳞,眼神一厉,“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白衣青年无法忍受心中最深的痂被赤撕开,形如烟,瞬间出现在黑袍人面前,尖利的手爪撕向他的脖颈,仿佛下一刻就能看到他人首分离的模样。
“什么意思?”有什么念在脑中一闪而逝,涂山霁夜皱着眉问。
若是那条黑蟒,那自己打不过到也不奇怪了,这家伙早在自己小时候就已经成不知多久了。
“别这么紧张,”黑袍看着狐狸紧张到炸的样子,慢悠悠的安抚,“我们是老熟人了,只不过你不知我的存在……”
魏澜看着青年在自己脚边手指的青白,无力的推着自己的,心中毫无波动。
俊美的青年狼狈的伏在铺着草铺的石床上息,白衣披着星辉,一双雪白的狐耳从冒出来。
一抹红光亮起没入眉心,但他妖化的情况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白净的指尖长出尖锐的指甲,连獠牙都探了出来,眼尾浮现出妖艳的紫纹。
还真是个算不上认识的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