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甄文梦恼也恼不起笑也不敢笑,红着脸对着脚,“你这小乾元……可真是……”
曲华真有一只眼和曲玉汝一样,淡色有斑不能视物,幸而她还有另一只眼完好。
曲玉汝拦不住这嘴快的妹妹,可听了差点笑出来。忍住后赶紧和甄文梦歉,估摸这人不是单单看热闹,许是关心自己呢。
甄文梦看傻了,这明显不是赌气回娘家那么简单,忙问:“这是怎么了?”薛榆在意和纪家的和睦不敢多言,可曲华真不认识她,就算认识又如何?
有人认出她是谁说着就要送她回医馆,曲玉汝摆手拒绝,说:“等桥能走了我要回娘家,曲家。”
“老纪,薛夫人在外留宿过吗?”
薛榆跟在后面不敢说话可脸色青白,看见那看热闹的妇人跑进来,恨不得咬破了她一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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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榆毕竟壮年被一个小姑娘给一通说教,脸面上过不去,怒:“小妮子好一嘴伶牙俐齿!岳父饱读诗书怎就教出你们这样的姐妹俩来!眼瞎心也盲,我呸!”
她厌恶薛榆顺带厌恶在薛榆周遭的人。
“迫不及待出去嚼了?正好,你一看就是个扯老婆的好料子,赶紧出去和大伙说说。曲玉汝,我姐,城南曲家的大小姐下嫁至他薛家,打今儿起,我姐姐不伺候他了!”
隔铺子的甄文梦远远的见到了曲玉汝从车上下来,当时来不及那人已进门了。连着两日不见那女人回来甄文梦心里疑虑,她此刻正靠在门边上看着那医馆。
“几年看华真还是小姑娘呢,想不到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
薛榆足足等了两日才将曲玉汝等回家,怒火中烧遏制不住,他扬起手便要打。可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个影,态高挑神情漠然。
一直不说话的曲玉汝叹口气,她不想再和薛榆多言。得知那荒唐的事后,只觉得这些年的隐忍屈服全都白费了。
薛榆禁了声生生忍下,仿佛被突然掐死了一般半点声响也无。
那日回曲宅爹爹一见她便落泪,娘亲抱着她唤她名:“姝儿。”虽未言尽可也表明再不能和薛榆一,久而久之怕是命焉在?
没多拿东西只收拾了些贴的衣物,金银首饰,还有用惯的盲杖。曲华真背着抱着手里提着还让姐姐扶着,带着东西和姐姐就往外走。
也这是为何曲玉汝当年说一门亲那样难,血脉中的眼疾,谁不嫌弃?
曲华真猛地向前跨一步抬眼瞪过来,那双异色瞳孔怒火滔天,她的那只淡眸可不似曲玉汝那般无辜的令人生怜;望进去只教人胆寒。
爹娘让曲玉汝的妹妹跟着一去,已长成的姑娘分化成了乾元,有她陪着爹娘也安心。
甄文梦也想通了关键扔了手心里的瓜子噔噔噔的跑过来,有伙计上前,她说着:“老邻居了,老邻居了。”说着就往二进跑。
有人知她是薛夫人,甚少有人知晓她竟是曲家的大小姐。官兵听了特准她在桥等,等有令准行时便可让她过桥。
他扬起的手又放下强撑出个笑脸,“小姨来了啊,快请进。”
哪知这甄文梦反而红着脸一点气恼也无,曲玉汝倒是看不见,被曲华真看个正着。
曲华真冷哼,“不过一河倒挡住了你去看我。不对,看我作甚?是我爹娘,你的岳父岳母,这许多年只有姐姐回家看过,我都快忘了薛郎中的模样了。”
了多次当差的官兵,那人回他:“是黑发!是黑发!还着个大肚子呢。”
曲华真应了声扶着姐姐往里走,肩而过时不忘警示的盯了薛榆一眼。
“走,进去,带姐姐去后院找找盲杖,好似是落在那了。”
那日回程不甚顺利,路比较陌生曲玉汝不知如何走。兜兜转转走不出这街,遇上官兵还被盘问好久。
老纪正挑选要送给外室的胭脂水粉,闻言不甚在意随口便说:“没听说过。只听薛郎中嘘过她妻懂事,回娘家都不会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