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如若是你的儿女危在旦夕,你可会袖手旁观?」
平日里藏在深的念想此刻再控制不住,我不断地在心中质问:
下的驹懒洋洋的,我决定不再让它颓废。调转飞驰狂奔,我运转功法宝剑持在手中。我对那些正洗劫林中房舍的蛮贼大喝:“孙崽子们快来跪拜姑!”
她的话仿佛犹在耳侧。
“可你我是共食一颗鸟的交情,江湖儿女重情重义,小子,我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
“嚯,原是看上了我的衣裳?”耽搁够久了,我骑上还是将银子扔给他,纵而去。
那要为我立碑的女子,那着鞋袜的女子……
那夜金熙打开我的行,发现我攒下铜钱数百枚。
疤面说着他族的土话收起刀对我弯腰,在关外久了我能听懂一二句,他大概在说尊重我的话。原来再野的混账也能被打怕。
我骤然睁眼,仿佛又见到那女人。
“银子如今买不了肉买不了米,你还不如给我一匹布,我拿着能换些白面。”
雪猫儿已越来越贴近江湖人遐想的那个“女侠桂魄”,我深知自己不是为了名利,而是心甘情愿。
留下名号带走人必然会引仇家上门,可……
天下之大,天下之大啊……我独自走过,也曾有友人相伴。但我的确,不快活。
我讨来板车装着这些脑袋要走,小孩跑过来谢我,哭的鼻涕了老长。
旧人见面,方知我已离家乡三载;离她,已五载有余了。熟识的那位将军和金熙为我洗尘,我中途离席眠树饮酒,直到尽了眼泪。
汝知晓此事必不会怪我,毕竟人命更宝贵,她为医定懂这个理。
我还是从前那个雪猫儿,爱打架,爱高深的功法,爱宝剑,爱杀人。可到底还是有甚么开始……或者说早就已慢慢改变了。
“我知你为何要带走人,你怕那些人来寻仇难为我们。可你是中原人要回家的,这样如何走得?”
我给他一锭银子,这可不少了够一家子过活些时日呢。哪知小孩竟不要。
为首的疤面一拉缰绳放肆的打量我,我困乏,打个哈欠。我将棉帽摘下,热乎乎的脑袋被冷风过打个激灵,发也因此散了。
今日吃了半颗鸟心中惬意,杀生的瘾没来我也不想多惹事端。我骑着向南走去,心思飘忽不知已行过几远。
出了北国到了蛮贼的地界,我举步艰难,许是疤面地位高,那些蛮人哪怕忌惮我的功夫可也前仆后继的追杀我。
蛮贼不仅扰中原连北国也不放过,一队游兵呼啸着往林子里冲。我和他们打个照面。
你为何不回信?那日情当真只是镜花水月?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才是我的主场,我跑驹让它躲远些,投入人影当中,斩杀他们的首级如探取物般。
再不远便出了北国金熙在大漠等我,蛮贼攻不下中原转而扰北国,我万一耽搁怕是步步耽搁。
幸好他们还忙着打仗没集合起来围捕我,倒给我息的机会。虽然一路躲躲藏藏的回了关口,但耗时太久,上也伤了无数。
我也想过,许是她过的不好不愿同我说。也许是她已过的太好,不需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