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慢慢说，我很好奇你们的情况。”

        几位长老互相看看，都尴尬：“薛总智计闻名天下，还望……还望指点迷津。”

        莫雪心的神色更加难看起来。

        黑袍人转向莫雪心：“莫谷主想必不知，这个秘境早在七八年前，就被石不异探索过了……”

        那黑袍人倒是气，不仅不求饶，反而冷笑着问薛牧：“魔门盟主、星月总，修的还是毒宗。如此对待我们万毒宗，宁无羞耻？”

        薛牧转看去，三个叛徒长老都死了，其中一个是被叶孤影偷袭重伤，又被沈长老反扑当场死，另两个都是莫雪心腾出手之后活活砍成了好几段。

        “等等……”薛牧打断：“研究点毒物，有个宅子就行了，至于那么难？”

        那人苦笑摇：“圣女不必如此，我只是不知怎么说……也是命数。”

        秦无夜撅着小嘴，一脸不想干的样子，终究还是给了他面子，过去提了一个黑袍人过来，“砰”地甩在地上。

        那人愣了一下，抿嘴不答。

        莫雪心恶狠狠地剐了薛牧一眼，这些阴人没一个好东西！

恩。”

        “蠢姑。”薛牧叹了口气：“好歹留个活的，问清楚状况吧？”

        莫雪心：“……”

        薛牧忽然笑了：“我倒是知你们为什么会被自然门赶出去了，把他们万灵谷拿来放养毒兽，真没几个人忍得了。”

        黑袍人冷笑：“自然门掌握秘境无数，便是分一个给我们用又有何难？无非只是借口。便如石不异此番号称争，可谁都知那是放屁。”

        黑袍人叹：“我们本从自然门分离而出，另有增强实力的法门……”他指了指被秦无夜制服的黑蛟王：“驯养生物就是我们的手段之一，还可以通过各类毒素改造，使之变异更强，也更便于纵。但是毒物驯养，所需的就多了，不仅需要广阔的地域，还需要无数资源，这不是我们负担得起。数百年来，空有驯龙技，却连安稳扎营的地方都没有。”

        秦无夜冷冷：“别问了，我来搜个魂……”

        “这个秘境本来就不止一个出入口，沼泽里的那个只是后门，平日里就连我们都不走，所以你们看见的毒气弥漫，仿佛亘古长存，像个全新的地方……其实另外许多区域，我们都住了七八年了，另有出口直出群山之外，我们还经常去云州城购买补给。”

        莫雪心的脸色阵红阵白，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莫雪心和七玄谷长老们神色铁青，沉默不语。

        黑袍人叹了口气：“所以我们七八年前就已经效忠于祁王，在他

        “收留我们的是云州总督程默之。”黑袍人笑笑：“他是祁王之师，亲如一家。”

        还装“程姑娘”呢，想必在忘忧园之宴上，姬无忧也憋得肚子疼了吧……

        薛牧看了莫雪心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莫雪心憋着的脸更红了，一时暴怒，又鲁莽了……这个确实没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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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以为云州程总督是个废物，平时被她瞪一眼就战战兢兢……原来这位才是姬无忧最铁的铁杆，云州势力从来都是姬无忧的自留地，亏他一直在装熊，背地里不知折腾了多少。

        薛牧不答，看看场中，七玄弟子死了半数，剩下半数此刻正在看守叛党弟子和若干黑袍人俘虏。他也有些虚弱地开口：“无夜，带一个万毒宗的人过来，问点情况。”

        薛牧问：“你们是石不异收留在这里？供你们研究驯养？”

        薛牧沉默片刻，摇：“薛某修毒，对贵宗一直感兴趣的，也派星月门下寻找过贵宗，却一无所获。贵宗有意，理应自己前来投奔我们联盟，必会受到欢迎接纳。然而贵宗恐怕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姬无忧的人了吧……”

        “众所周知，我们修毒者虽在普通武者面前杀伤力惊人，但实在对付不了级武者。数百年来，往往一个入强者持剑而来，就能杀得我们屁，仓皇不可终日。我们连一个安心研究的地方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