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邵煜瞻。
十八年过去,当年锋芒毕lou的青年帝王已经成长为不怒自威的模样。
他的铁血手腕叫周边小国都十分胆寒,心生敬畏,更叫朝臣们都夹紧尾巴zuo人,他治下的国家,蒸蒸日上,百姓们安居乐业,是一位有口皆碑的好帝王。
朝堂上的邵煜瞻喜怒不形于色,很少有人能够琢磨出天子的心意,然而下了朝的他,只是一个简单的夫君和父亲,格外疼爱妻子和一双子女。
“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你们爹爹shen子骨弱,如今又怀着弟弟妹妹,最需要卧床静养的了,你们日日没事了便跑来打搅他,叫他如何静心养胎?”
邵煜瞻皱着眉tou义正言辞,上前就把儿子女儿都挤开,自己坐在先生的床前,握着已经被女儿捂热了不少的手,心情才好了一点,柔声问。
“嘉平,这两个家伙可烦人了,你也别顾忌他们的面子,不想听了就把他们赶出去就是了。”
“咳咳!你可别.....胡说八dao.....呃.....桓儿和珠儿....都是.....好孩子.....我日日.....盼着他们来呢.....倒是你.....一天不知dao跑来多少次.....见得我烦......咳咳.....”
“哈哈哈哈哈哈!”
“父皇呀父皇,没想到爹爹真正烦的人,另有其人呀!”
邵煜瞻恼羞成怒地瞪他们一眼,“你们懂什么!这是我和你们爹爹的情趣!”
又转tou轻轻拉着先生的手,不甘不愿地撒jiao,“先生说这话,可真伤了我的心了!难dao我不比这两个家伙要你省心?”
“哈哈.....”顾嘉平也低低地笑起来,“是.....是.....瞻儿最贴心了.....”
他的眼睛看不清,可是却总能在瞻儿说话的时候,清楚地辨明他的方位,颤巍巍伸出的手,总能准确地摸在他的脸上,这可是和桓儿与珠儿都没有的默契。
顾嘉平不知dao的是,其实每一次,都是邵煜瞻看见他缓缓的动作赶紧凑上去的,生怕先生发现自己太没用而难过。
顾嘉平对着自己一手教养大的出色帝王喃喃低语,里面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极致温柔。
“瞻儿自然.....是最好的.....比桓儿和珠儿.....陪我还久呢.....”
皇帝这才高兴起来,好像和儿子女儿争chong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听见没有!不guan怎样,你们爹爹最爱的人,始终是父皇!”
“切!”
“噫~”
gong殿里的气氛鲜活而愉快。
“嘉平,怎么tui脚又冰冰的了?”
顾嘉平说自己躺得shen子骨都酥了,低喃着要坐起来和他们说说话,邵煜瞻听话地将先生重孕的shen子慢慢扶着抱起来,搂在自己怀里,在碰到厚实被褥里冷冰冰的tui脚时,疼惜极了。
“邵励桓,你怎么照顾爹爹的?不知dao给他好好rourou按摩?”
“好嘞!儿臣遵旨!”
太子这回倒是一句都没废话地再次给爹爹rou按起tui脚来了。
倒是顾嘉平,颇为懂事听话的儿子抱不平,轻轻捶了下爱人的胳膊,埋怨着,“你没来之前.....嗬呃.....桓儿.....给我按了许久.....你又错怪孩子.....咳咳.....呃.....嗯.....”
“好好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嘉平千万别动气,好不好?要是闹醒了肚子里这个混世魔王,又该惹你难受了。”
顾嘉平实在没力气,加上他刚刚激动了点,肚子里的胎动也一下子剧烈起来,隔着一层薄nen的大肚pi,健康的胎儿翻gun的动作格外显眼,当即让他有些呼xi困难,无力地靠在瞻儿健壮的xiong脯上,急促地chuan息着。
“不疼不疼啊,嘉平不疼,瞻儿给你rourou,呼呼。”
邵煜瞻接过女儿手中的按摩油,一点点细致地抹在先生浑圆高ting的大肚上,一边轻轻抚摩huaruan的胎腹,一边在神情疲倦的先生耳边轻柔哼着歌,舒缓他的情绪,等到那胎动减缓,先生蹙起的眉目渐渐舒展才放下心来。
“呃.....嗯.....呼呼......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