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的话，心里酸酸的。

        我们三个老年人就这样坐在阳台上，晒着春天的太阳，整个人都洋洋的。

        他手里端着三杯枸杞黄芪当归汤，里面又放了几颗红枣增加甜味，他把汤递给我，说：“您刚起床，喝点水。”

        我看着赵清笑得满脸皱纹的样子，依稀可见当年的模样。

        “主人，您回来啦。”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转过说：“嗯。”

        我看着他没有以前明亮的眼睛，说：“你猜？”

        “我知。”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只是觉得留你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多活那么多年，太过残忍了。”

        他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昭，问：“你们是谁啊？”

        “嘿嘿。”赵清说完，就躺在躺椅上慢慢睡着了。

        我拉过他上的毯子给他盖住，看着他上的白发，伸手摸了摸，这一刻，我似乎碰到了时间。

        “嗯。”

        没一会儿，赵清醒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抬，我就看见了他眼睛里全是眼泪，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手，问我：“疼不疼啊。”

        “你说谎，明明很疼。”赵清冲我的受伤的伤疤了几口气，然后说，“我先生以前也受过伤，当时他可疼了，抱着我哭，像个小孩子一样。当时我就想啊，要是痛的人是我好了。而且后来伤好了，留下了疤，我先生可爱美了，又偷偷哭了好几次。他以为我不知，其实我都知。”

        “是很残忍，”沈昭想了想，捧起杯子喝了一口，“但是想想这几十年的时光，却又觉得没有那么残忍了。对我来说，不爱您，或许比独活十几年更残忍吧。”

        “我过几年可能也会和赵清这样，把你们给忘了。”

        心想，其实是你短暂的回来了一下，赵清。

        我坐了没一会儿，沈昭过来了。

        “你后悔吗，沈昭？”

屏的孔雀，突然，他看到了我手上的疤，停住了。

        “嗯。”

        他比起赵清和我来，年轻许多。

        “早就疼过了，不疼了。”

        赵清眼睛里透着狡黠，“只是先生不想我知，我就不知。”

        赵清沉默了许久，突然看着我笑得开心。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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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接过汤喝了一口，然后看着他，问：“你比我小了十岁，我终究是要比你先走的。”

        沈昭坐在旁边看着我，突然笑了，“您为什么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