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方临昭发火,说自己早就应该弄死他,也不至于落到这个田地。他想方设法的折腾方临昭,干扰方临昭接手公司,作到自己都觉得神经病。方临昭就那么冷笑着看他闹,跟看猴似的。
严格讲,方临昭从没伤害过他,即使是最后的时候,方恪恶意的冲方临昭发火,拿东西砸他,可方临昭就是看着他闹,被尖利的不知什么划伤了,方恪以为方临昭会揍他了,都好了挨揍碰瓷的准备。可是方临昭只是皱皱眉,看了眼伤口。
他们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场景似曾相识。方临昭收走了方家的东西后,让他暂时住在房子里赖着不走,然后给了他一笔钱,指给了他去郑家的路。
方恪突然就觉得没意思。
提起。”
方恪呆傻的看着方临昭,浑发冷。他厌弃又无可奈何的相信着方临昭,因为方临昭对他的态度总是带着那么点纵容,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轻蔑。
方临昭目瞪口呆。
可也没把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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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变得不安全了,方恪知自己好像错了什么。可是他怕,方临昭不知被一直吊到手拇指脚趾脱臼的剧痛,不知一遍遍的跪到上的伤口烂掉,被活生生敲碎骨,不打麻药拖上手术台眼睁睁看着溃烂的肤被划开,医生用镊子挑出混着血肉的骨渣。
他应该放方恪走的。
剥夺方恪的一切,找方磊办一个死亡证明,让方恪只能依赖他生存。在他手心里任他摆布。
现在的方临昭会打他,会骂他,会吐脏话,学会了调教人的手段。
想想这些日子就像一个荒诞的梦。
方恪为什么那么害怕离开,方恪为什么非要留在他的边任他。甚至赶也赶不走。
他伤了郑父之后遭遇了四个小时不间断的轮打,求生望和无止境的痛苦互相拉扯。好多,好疼,疼到他都疑惑一个人怎么那么不容易死。
“什么?不……你答应过我的。”方恪说。
可是手里的人脏兮兮又柔,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方临昭面对他总是一肚子邪恶的想法,方恪又总是乖顺的让他实施。他让他从唾弃到迷恋。一栽了进去。
疯了,疯了。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他看起来像是要窒息了,死死抓住方临昭的袖子,目光里的绝望看的人要掉下去:“我不去郑家,你答应过我的,我一直很听话!”
方临昭知自己应该现在就锁上门,开除几个人,该敲打的敲打,换上更严密的安保。方恪是谁的儿子,灌了药现在就强要了他,撕毁本来就可笑的协议,把不听话的方恪永远囚禁在这里。
直到落难的假方少再也耍不了威风,方恪接受不了落差,决定自己。
“方临昭!不要!我不要离开!我不要郑彬礼,我只要你好不好?”方恪试图抱他,又因为自的脏污住了手,只敢抓住他的袖子:“我错了,我混,我不该跟他们一起,我以后一定更乖的,求求你,我只让你弄,我你的隶。我会乖乖吃饭,求你让我留下来。”
被众人摒弃的那段时间,方恪茫然无措,像是被踢打过的猫,缩在角落对看起来离得最近最没有威胁的人亮爪子。
“不……”
方临昭没那么大脸,以为自己有那个魅力让方恪要死要活。方恪本就对他无感,只是因为郑彬礼的另眼相看而起了好胜心。
然后他就万劫不复。
方恪不要钱,不要尊严,甚至不要和健康。方恪从来只缩在床上,连窗帘都没有打开过一次,门明明没有锁也从不出去。方恪会跟他闹腾,却一次也没提出离开。方恪不娱乐,也不关心外界。方恪依赖着这个他以往最讨厌的人。方恪在自我禁锢。
在被电椅折磨的时候他真的想过什么都行,郑彬礼就算牵条狗过来他他都认了,只要停下这玩意儿。
那是以前的方临昭。
方恪真的怕了。回忆起来他都怀疑自己当时怎么有勇气和郑彬礼继续对,他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方临昭,你真的不想继续惩罚我吗?你不是讨厌我吗?你可以把我留下来慢慢磋磨的。我的是你的,你可以慢慢来。”
会不会,就是方临昭让郑彬礼的呢?方临昭懒得脏了自己的手,就把他交给郑彬礼。现在他玩够了,嫌他脏了,就要把他重新送给郑彬礼。就和方络一样。
“我会给你一笔钱……”方临昭试探着说。
方恪之前干过什么,什么喜好。碰过什么人。以后都只能碰他一个干他一个。给方恪按到浴缸里洗洗刷刷,上只留下他的味他的东西。
“求求您,我愿意您的隶。”曾经郑彬礼都没到的事,在这里方临昭到了。是他们共同的成果。“求求您,什么都可以。让我留下。”方恪绝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