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科莱克跟不上他的思路。

        他望着尔尼从休息椅里起舒展手臂，家展开白袍服侍尔尼穿好。科莱克也站起来，正要表达谢意，尔尼告诉他，“就今晚吧，六点半你过来接我。”

        走进尔尼的住，打量复式结构的客厅时，科莱克脱口而出，“没想到……”

        事情简单到科莱克隐隐不安。

        应该拒绝。

        科莱克结动，很想转逃走。照片本没能现一丁点尔尼高压电似的气场，这家伙看起来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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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莱克藏在椅背后的手猛烈抽搐，有冲动暴起大声追问他怎么认识自己的。

        回，尔尼站在不远直勾勾看着他。科莱克情不自禁后退，尔尼眼眸转暗，步步近，昂起，抬手轻撩一缕科莱克掉落腮边的银发，正式宣布。

        “实验室里不允许，烟会污染证物。”尔尼端起咖啡杯啜饮，“在这里随你高兴。”他停顿，自杯沿上方注视科莱克，“我认识你。”

        尔尼确实不太像爹地，罗西家主不会笑得这么古怪，更不会表现得如此狠戾。

        科莱克这样想。

        科莱克找到衣架将衣服抚平挂好。他敢赌一百块钱，这间公寓由其他人清扫维持，尔尼可能连杯子都没洗过。

        这个少爷！

        他们在餐厅面对面吃着青鳕鱼山柑酱时，科莱克还是这样想。帮副驾驶席的尔尼系好安全带时，他依旧这么想。

        检查过登记表各项内容没有缺漏，尔尼在负责人栏签下自己名字。

        倒咖啡的家脸色变得很难看，垂目偷偷窥探尔尼的反应。

        他拾起证物袋和登记表，转走向实验室。

        尔尼仅仅扫了眼透明袋子里的金属银杏叶，吩咐家去取证物检测登记表，让科莱克填写相关资料。桑坦洛并没有指定检测内容，科莱克在案件编号一栏写上金?怀特失踪案的缩写字母与数字。科学研究室承接上百间警局的证物检测申请，科莱克直接找上研究员已经不合规矩，目前也只有金?怀特案能不惹人怀疑的插队检测。

        “那正好，帮我个忙。”科莱克将证物袋搁在桌面，“能不能让我插队，检测这件东西。”

        科莱克自己也哑然，本质来说此行是桑坦洛布局的一个环节，为达目的，他应该采取更稳妥的态度，惹恼尔尼本毫无意义。要说他对罗西血脉有所怨恨，尔尼还有一半是费尔沃，奥萝拉?费尔沃的血足以抵消罗西家族带来的痛苦。

        “没想到我住的不是豪宅？”尔尼脱掉剪裁良的长风衣，“我一个人，层公寓足够了。”他理所当然的将风衣和西装外套丢给科莱克。

        “你是我的了。”

        尔尼看过来的眼神既凌厉又愉悦：“我常听到关于你的传闻，埃纳警探。你平时怎么插队的？虽然很难抱有太大希望，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迷人之吧。”

        “你怕我？”尔尼撤下手掌。比起雕细琢的罗西，他的长相更偏向费尔沃，暗金发色，深眼窝，嘴略厚，眼神极富侵略。

科莱克蓦然后退两步，心脏怦怦直。

        他上前拉开椅子，交叠双，取出薄荷烟在间。尔尼眼也不眨紧盯着他，科莱克手肘搭住椅背，近似挑衅的打火点烟，“不行？”

        “坐。”尔尼瞟了一眼对面的空椅子。那斩钉截铁的命令让科莱克脑子发麻，心脏仿佛要被撕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