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考虑的时候了,前些日子见到卡尔伯爵,他还提起你呢。”
这么一来,气氛好了许多,等到毕霖叫人传上晚膳,一大群人围着长桌时已经是有说有笑了。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有人突然说起了婚的事。
“你什么意思?!难我还故意陷害你不成?”
毕霖只觉疼,整个事情宛如一场闹剧,你说你的,我说我的,都没有人证物证,他被烦得不行。
众人哈哈笑起来。
“叔祖母,您说什么呢!”
以退为进,看似先怯场却反而更坐实了被毕千雁针对的事情,毕家主母脸色更难看,但这不是辩驳的场合,只好言又止地低声叫:“老爷……”
饭局持续到天黑,一边应付那些虚情假意的寒暄,一边还牵挂着阳千没有吃饭,南烟心情有些烦躁,散了之后便加快脚步回了自己的院子。房间里点着灯,空无一人,她四察看了一番,终于确定alpha不在,心里不禁有点失落感。
南烟似是颤抖了一下,低垂着的轻轻摇了摇,然后看向毕霖,“父亲,我想过完年我还是回老宅住一段时间吧。”
她说着神色黯淡下来,似有委屈却不敢说的样子:“虽然知姐姐一向不待见我,却也不必如此针对……”
眼泪说掉就掉,毕千雁带着哭腔控诉:“父亲,我真的看见了她!其余人都有人证,除了她还有谁?难不成女儿就白白被人打晕吗!”
“是啊是啊,小孩子嘛……”台阶都给出来了,众人自然纷纷附和。
“呵呵……有我把关你放心,绝对替她们挑个好夫婿。”
回房收拾一番的毕千雁恢复了平日的俏模样,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扯出自家那点事,毕霖脸色很不好,恰逢此时一个老站出来打圆场了。
“有事说事,哭什么!”
“之前皇室庆典上那么多青年才俊,雁儿可有心仪的?”
此话一出,众人的神色都微妙起来。
毕霖面色缓和了一些,都没有证据表明她当晚出去过,又怎么谈得上之后的事,他对毕千雁:“雁儿,关乎你妹妹清白,怎可胡说。”
毕夫人给了毕千雁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跟着笑:“有误会解开就好了。”
南烟先是一愣,然后茫然地抬看了眼毕千雁,回:“女儿那晚都未出门,又谈何私会?”
“小烟虽然没去庆典,也有不少家族询问呢。要我说,赶紧给两个孩子把未婚夫定下来。”
他面色铁青地盯着南烟,问:“是否属实?”
南烟沉默半晌,轻声:“我不知姐姐那晚为何不带侍女,独自在花园待到深夜,但我确实很早就休息了,也许确有贼人罢,但如何就认定是我?”
……
她看向南烟:“雁儿一时想不通钻了牛角尖,母亲替她给你歉了。你也不要生气,说什么出去住的气话。”
端坐的女人出一丝恼恨,但迅速收敛起来,正说话却被毕千雁打断了。
“雁儿不要哭啦,有话好好说嘛,看得叔公都心疼了。”他笑呵呵地安毕千雁,又对毕霖,“两个孩子各执一词,想必其中是有误会,要我说各退一步,就算了。”
改变说辞的计谋是昨晚毕夫人教给毕千雁的,现在被毕霖责骂,她脑子一乱,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只觉得很委屈,明明那晚她亲眼看见南烟与那个alpha不要脸的行径,却偏偏没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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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家的这点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从来没有人拿到明面上说过,此时南烟短短一句话就把事情挑明了,话里话外全然是一直被欺负的意思,大家都不自觉地拿眼神去看上座的毕家主母。
毕霖深以为然地点点,“叔母说的对,她们确实也老大不小了,劳您多费心。”
骂的,以至于他对这类事情格外感,总之这个问题可比刚才的问题更让毕霖难堪。更何况此时在场的还有这么多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