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确实不耐烦。
见到韩玉让我的心情恼火,让我的下半焦躁。
我不该对着一个男的起反应,懂吗?我有些神经质的在心里向自己怒吼,实际上现实里的我也在怒吼,不过是对韩玉喊的。
……
“哥,你最近老魂不守舍的。”
张奇很喜欢勾起脖子,我对他不甚在意,可能是烦恼过了,我无所谓间不小心出自己的心事:“韩玉发留这么长,跟女的一样。”
张奇很会看脸色,那时他大概在我的脸上看出汹涌的厌恶了,莫名激动,“那小子不就是同恋吗?留长发好勾引男人日他呗。”
我已经疯魔,听见这种鄙之语连眉也没皱一下,心中反倒有种解脱的快感,是啊,就是他先勾引我的,害我…害我…
我不再想下去。
……
高三下那段时间,我几乎不再去学校,就算去,也不怎么理会韩玉的问候。
我拿资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不知从哪听闻的消息,匆匆赶来找我。
我看傻了,他居然把他最爱的发剃了。我想问,又不想表现得太关切。
结果也就是两人相对无言,我注视着他言又止几个来回,心脏又一阵焦躁,不愿再等,离开时故意蹭过他的肩膀,他被我撞得一晃。
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我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
……
母亲破天荒的允许了我去参加高考前一周的放松团建,父亲对此很不满,但争不过母亲。
男生们一杯一杯的喝果酒,调戏女孩子,对比之下我就像盘丝里的唐僧,面无表情坐定在那里。
张奇跟人打闹撞到我上,手里的东西扑朔撒了满地。我捡起其中一张,上面印着四分之一张冷白的脸,嘴角渗出血丝。我的心莫名滞空,眼角狂颤,跪在地上去拾剩下的相片。
……
我的好像被恶意不断撑大,胀成一个饱满的球,然后爆裂开,鲜血溅得包间里到都是,林秀秀的裙摆、卢青的筷子、张奇的脸、到都是血。
谁在尖叫,我的耳朵一阵阵耳鸣,充血鼓起的眼球抽搐着运动,寻找下一个相关的人。
……
我撞伤了,诊断患脑震和一些我记不下来的怪病,大脑像一团凝固的果冻,眼睛看哪里都像蒙着一层雾水,看得清,却不理解。
我在医院休养了一周才能正常走动,父亲立领着我去敲张奇的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