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人间。

        ――

        念转瞬即逝，没掀起什么波澜。他只觉得满心欢喜。

        “没……”

        白泽促狭地眨了眨眼，“我可以纵记忆啊。你记得我当初拿走了你的分记忆吗？这个哨兵也可以的。不过如果全拿走关于祝天泽的记忆，恐怕这个哨兵的神图景里会空空如也，变成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傻子。所以……”

        许哲文材瘦小，长相普通，比高大帅气的荣彦白低了整整一。他驼背，看起来显得更加没有存在感。

        他们的过去坎坷不平，经历过太多的痛苦，彼此似乎都燃尽了一切，走到了生命的尽。但命运让他俩相遇，之后便是――

        许哲文准点来到咨询室门口，接走了荣彦白。

        “求求你。能让祝天泽见一见彦白吗？见一面就行。”

        白泽淡然一笑，“我会如你所愿的。”

        荣彦白整理了一下许哲文的衣领，声音中饱着柔情蜜意，“阿哲，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司安暮作为神级向导，和祝天泽一起留在了队里，作为哨兵心理健康咨询师。

        司安暮坐立难安。

        许哲文瞪大了眼睛，努力忽视掉荣彦白嘴里的“阿哲”发音是多么像“阿泽”，着泪水摇摇。

        “我知这样的请求很厚颜无耻，但我救不了他……他的神图景已经要彻底崩塌了。”许哲文看着自己的伴侣，眼里是同样的痛苦，与心疼不忍，“彦白，他很爱祝天泽的。他神图景里的‘坐标’都是祝天泽，知祝天泽和你结合后……他本承受不了……他只是格内敛，不爱说出自己的想法，但……”

        荣彦白笑了起来，“鸡可以吗？我带你去，可以让大妈给你打两个鸡。要不要我教你？”他停顿了半秒钟，似乎在疑惑自己说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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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第一个顾客就是一个熟悉的人。

        他主动拉起许哲文干瘦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用力到许哲文手指都发疼。

        荣彦白的样子看起来甚至相当的不错。

        “我去！怪不得不求婚就直接过来了，还偷摸摸的……”

        荣彦白的向导叫许哲文，他领着呆傻的荣彦白走进咨询室，开口第一句便是。

        白泽现出型，开口替他出选择，“知了，我会理的，你把他放在这里就行。”

        看到许哲文动作小心地引导着荣彦白坐下后，白泽幽幽地问：“你爱他对吧。那你希望他爱你吗？”

        ――

        许哲文受若惊，结结巴巴地回，“吃什么都可以。”

        他已经半龙化，脸上冒出大片的龙鳞龙须，样子不复从前清冷孤傲模样，只有痛苦与错乱。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心事重重、眉紧锁，总是憋着什么念的模样。反而轻松愉快地哼着歌，一直眼笑意地注视着他。

        他震惊于神级向导的能力。短短一个下午，没有通过深度结合，竟然将一个半步“永夜”的哨兵拉回了现实世界。

        半个多月后。

        许哲文愣了愣，“当然希望。”他苦笑了声，“但我怎么得上。祝天泽那么优秀，格也阳光开朗，我本比不上他。”

        这、不是他的阿哲教给他的吗？为什么他要再教给他的阿哲。

        它笑得极为温和，眼里却没有丝毫意，“替换一下就好了。”

        “阿哲，你晚上想吃什么。”荣彦白难得主动开口问他。

        “司安暮？好熟悉的名字，是不是那个传闻中的神级向导？”

        哨兵首席，荣彦白。

        现在阿哲和他在一起了，还需要别的什么吗？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不愿意看到这个哨兵首席死在自己面前，但真的不想让祝天泽见到这个人。不祝天泽的选择是什么，他都觉得恐慌害怕。

        “嗯。我不会嫌腻的，永远。”许哲文回握住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像是抓住了一个虚假的美梦。

        荣彦白苦恼地皱着眉，“那可不行，怎么能不说出口呢。以后这句话我要天天讲，你可不要嫌腻。”

        “！太狡猾了！”

善意的祝福声中，祝天泽揽过他的向导，他的爱人，深情吻了上去。

        “哨兵祝天泽，向导司安暮，成功登记为深度结合伴侣。祝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等许哲文出去后，司安暮好奇地问，“白泽，什么意思啊？你要怎么救他……”

        几分钟后，人群中有人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