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太过震撼,宙斯远远地看着,心里涌上后怕的情绪。
等那片微缩的宇宙终于消失,原地光芒大作,一电光疾而出,被宙斯抓在手里,正是他的雷霆长矛。宙斯向那边看去,发现若干大光团在空中轻轻地游动,有几个延伸拉长,变成了人形的模样。
――克洛诺斯死亡,被他吞噬的孩子们从腹中逃离。他们分别是哈迪斯、波冬、赫拉、德墨忒尔与赫斯提亚五位神祗。
几位神尚且懵懵懂懂,还没有从混沌的状态恢复。宙斯不他们,而是盯住了另外几个大光团――克洛诺斯遗留的权能与神。其中一个光团自动归于宙斯,那是作为神王与天空之主的权能。另外几个光团漂游了一会,向着不同的方向疾而出。宙斯眼疾手快抓住两个,其他的却是再也找不到了。
不过,有一个大光团目的很明确,径直朝着刚出生的几位神祗飞去,宙斯的眼睛追随着它,直到它溶入那位被选中的神祗内。
那是一位女神,她材窈窕丰满,艳光四,秀发高贵如黄金,眼睛则像红宝石一般夺目。她就是赫拉,宙斯的姐姐。她在接受到克洛诺斯遗留的神以后,气势大盛,眼神一下子清明起来,她似笑非笑地环顾一周,也没有同宙斯打招呼,独自飞离此地。
宙斯盯着她的背影,眸光明灭不定。赫拉似乎接受了克洛诺斯的许多神,因而力量十分强大,格也很骄傲。
真是稀奇,没想到竟然会有一个这么强大的女神,如此蓬的力量,甚至让宙斯联想到祖母盖亚。但是,强大的力量,再加上高傲的格,会不会对他尚不稳固的地位造成威胁呢?
幸好,她是个女神。
看来,与墨提斯的婚姻要从新考虑了……
伯罗奔尼撒半岛,阿古利科斯湾。
双脚刚刚及沙滩,伊曼纽尔就脱力地摔倒在地。帕特洛伊斯与克里昂担忧地围在他边,他们难过地发现,连他的脖颈都隐隐浮现树的纹路。
伊曼纽尔轻轻息着,好一会儿,他才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慢慢站起来,把一支双笛放到帕特洛伊斯手中。
“向前走吧,去阿尔戈斯……那里的国王瑙普利俄斯是我的朋友,把这信物给他,他会庇佑你们。”
帕特洛伊斯紧紧握住双笛,担忧地问:“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伊曼纽尔摇摇,“我还有……要确定的事情……”
他转过,入海中,海水清凉地抚着他的疼痛,让他稍微缓解了一些。在海里他移动的更快,刚才带着姐弟俩他无法入海,现在终于可以了。
游了很久很久,他才游到目的地,这时候他的关节已经开始嘎吱作响,发出木一样的声音。他的发逐渐变成绿色,一两片椴树的小芽儿从发梢长出来,欢喜地亲了亲他的嘴角。他为这轻轻微笑了一下,从海岸缓缓走上来,走上佩里昂山。
一串漉漉的脚印延伸在浅黄色的沙滩上,转眼又被水吞没。这个时代,海水是那般清澈,阳光下闪闪发亮,浅水透明得想让人落泪――这样美丽的、注定消逝的风景。
伊曼纽尔走走停停,不时就得靠着树木歇一会。当他歇息的时候,他听见树干中生命的汁奔如河,背后的树木好像在向他低语,每一片树叶的摆动似乎都拥有了全新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