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怕,在下乃安阳王穆扶苏。只是受人算计,误入了后,还请公子帮忙指个路,在下好安然出去。”
终于,一架小舟破开了层层叠叠的莲叶的遮掩,一个穿着薄凉夏衫的清俊男子撑着小舟抵到了岸边与水面几乎平行的木板桥上。男子容貌清丽地像是刚出水的莲花,额间还带着细密的汗珠,卷着的令他看起来随意洒脱,没有半分拘谨作的模样。
穿过一片柳树隐蔽的林荫,映入眼帘的倒是一片莲叶田田的,莲花飘香的莲池。穆扶苏深了口那令人神清气爽的空气,不禁赞叹这里的景色倒是十分清幽雅致。
“莲子清如水,十分衬你。”
穆扶苏诵完,便是颇为期待地看向司徒澈,期待从司徒澈眼底看到一丝波动的涟漪。
穆扶苏似乎看到司徒澈那绝美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容,他适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妙人竟是在问自己话。
穆扶苏倒是个懂礼节的,司徒澈倒是不怪罪他事先的无礼,只是安阳王穆扶苏这个名号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司徒澈突然记起,五日前,穆戎瑾要给自己灌药时,就是那个安阳王有事求见,支开了穆戎瑾,因此自己才幸免于难。如此说来,这个安阳王还间接地帮过自己一回。今日在此遇见,穆扶苏需要有人指路,自己也好还了他这个人情。
穆扶苏正被那美丽的景致所引时,忽然看见莲池中密密麻麻的莲叶似乎有些波动,竟像是被人分出了一条小路一般。穆扶苏把目光凝在那不断摇摇晃晃的莲叶上,近了,近了,靠近自己这边的莲叶竟然也有了动静。
好一双玉足!穆扶苏不禁赞叹,此人不禁歌宛若天籁,姿样貌都可谓是男子中极美的了,只不知这王里何时出来个绝世无双的人儿,竟是如此默默无闻?穆扶苏目光一刻都不曾从司徒澈上脱离过,他悄悄注视着司徒澈换上那一袭水蓝色的衣衫,穿上丝缎鞋子,看着眼前温安静的人,又是觉得他静美地像一副画。
“采莲南塘秋,脸花过人。低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司徒澈淡淡,抱起莲蓬,就是走到穆扶苏面前,却无意间察觉到穆扶苏眼底出的惊艳神色。已经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的司徒澈如何看不出一丝古怪。
莲叶深,传来了婉转诵的美丽歌声,穆扶苏听着那有如天籁的声音,只觉得唯美地恍如隔世。是谁家的好儿郎,竟然有如此动听的歌,他穆扶苏虽是人,却忍不住要见见这拥有美丽歌声的人。
穆扶苏不顾司徒澈的冷淡的目光,清了清嗓子,便是兀自诵起来。
“王爷是想被人冠以私闯后的罪名吗?”
“这位公子,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只是看到公子如惊鸿般的姿态,只觉得公子方才唱的这首诗十分衬你。”
听了这话,穆扶苏适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歉:
司徒澈放下莲蓬,低捡起舟里的外衫和鞋子,小心翼翼的踏上木板桥上,开始穿衣。可穆扶苏的目光却是被司徒澈那双洁净白皙的玉足所引了,虽不如女人的脚那般小巧,可是在男人里却是再难找出这样一双如同羊脂玉般光白皙的玉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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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着桨靠了岸,司徒澈便转抱起小舟里事先采好的莲蓬。幸好躲进了莲池里的小舟,甩开了人的追踪,司徒澈脸上竟出了不可多得的笑容,好久都没有今日这般自由了,如今他并不如从前那般,被穆戎瑾囚住,就会寻死觅活的了,相反,他更愿意苦中作乐,好似那一日裘玉寒对他的劝诫起了作用。不水丹青爱他与否,他相信,只要活着就还有一丝转机。
“你是何人?!”
“可以走了。”
司徒澈笑脸盈盈地抱着莲蓬准备上岸,却是猛然间瞧见不远的柳树下竟然站着个痴愣愣的人,司徒澈不禁防范地问:
后乃是重地,朝臣非传诏不得入内,否则就会被冠以私闯后的罪名。自己虽曾是皇子,却是在冷长大,十二岁便去了边关,自然对这后环境更加不熟悉了。如今,自己也不识路,看来也只有找个人问路,免得乱闯,冲撞了哪位贵人。穆扶苏哀叹自己轻信了他人,自己一介武将,不懂里的心计,也只能忍着吃这个亏了。
来,见那人如此主动邀自己前往,走的是陌生偏僻的路,却又临时离开,而且迟迟不归。呵,看来一定是有人想害自己了,而且自己竟然真的入了圈套。
“那好,你等我片刻,我先穿好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