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丹青直接一脚踹开铁门,虎视眈眈地盯着木架上已经痛得昏迷过去的穆辰,脸色愈发难看了。
燕护抽出佩剑,竟然猛得砍伤了自己的手臂。“铿锵”一声,佩剑落地,燕护吃痛地捂住汩汩血的伤口,心里默默祈愿着,王爷他们,都要平安无事才好……
穆辰虚弱地,他这也是承认了自己的份,说起这话时,眼里竟有点点星光闪烁。燕护垂下,一向严肃冷酷的面孔竟然也有一瞬间的动容。燕护沉默了一阵子,随即拿出一些轻便值钱的物什,放在桌子上,他二话不说地就松开了捆住穆辰的锁链。
“在我全而退之前,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护他周全。”
连累吗?穆辰仔细想了想,随即他拿起了桌上的钱物,无奈地笑了笑,:
过了许久,水丹青也打累了,穆辰也不知昏迷过去多少次。最后,燕护主动向水丹青请示留下来看穆辰,水丹青这才安心离去。
水丹青听了,脸色越来越黑,已经怒不可遏,抄起旁边的鞭,对着穆辰就是一阵猛抽,一边抽打还一边大骂:
“啊――”
穆扶苏呆滞地立在原地,望着那个已经消失的单薄影,他,真的是追悔莫及……
鞭落下都会打出一条狰狞的血痕,里衣早就被打烂完了,穆辰却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大叫出声。他心里唯一活着的动力就是那个人,那个他亏欠太多的人,司徒澈,他想再次见到的人。
暗牢里,一个憔悴虚弱的人被厚重的锁链捆在木架上,血色染红了白色里衣,那个人已经是被折磨地遍鳞伤。
水丹青踏着一级级的阶梯走了下来,脸色阴沉无比。燕护依旧是紧紧地跟着他,一语不发。
“哈哈哈,可怜,真是可怜!明明都已经那么对待他了,却还假意装作关心他,‘穆辰’,你不累吗?”
“禀王爷,那人刚昏过去一会儿。”
“王爷,你还要瞒我们多久?”
穆辰也意料到燕护会如此,他了捆得淤青出血的手腕,苦笑着了个谢。不过燕护的话却是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昏迷多久了?!”
这句话是说给水丹青听的,也是说给穆辰他自己听的,可惜自己尚有千般悔意,水丹青呢?也许他只是觉得失去了司徒澈那个衬手的玩吧,难为司徒澈还那般深爱着他,他水丹青有了权势,哪里还会在意司徒澈?!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和你的同伙究竟把司徒澈藏到了哪里?!再不说,信不信本王卸掉你的手脚!”
看着水丹青已经走远了,燕护支开了所有人,独自留下来面对穆辰。
水丹青听了,嘴角挑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很好,我就是要折磨意识清醒的你。水丹青转手就是拿起那炙热的炭火盆里烧得通红的烙铁,狠力地把那无比的烙铁印在了穆辰口。
燕护默默地注视着穆辰离去的背影,门外的守卫也被他料理好了,希望王爷他,多多保重吧。不过水丹青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燕护也要小心应对了。
穆辰陡然被口剧烈的灼痛感惊醒,纵为军人,他也是忍不住嘶吼出声。烈的焦味弥漫在暗牢里,水丹青很是满意地甩开了烙铁,居高临下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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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拿着这些东西,到一个偏僻的小城安稳度日吧。司徒澈,他终归会连累你。”
“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那个人,你会懂得我的法的。”
,似乎是想挽回自己的无礼和失言。司徒澈没有停歇地往原路返回,整个人都冷意蔓延,他心里有些烦闷,不想,不想听人聒躁。
……
“只能如此了。”
穆辰早已经易过容,换了一个模样,水丹青当然认不出他就是穆辰。穆辰却是看梁小丑似的看着水丹青,居然莫名地发起了笑:
此刻,荣亲王府。
燕护黝黑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苦涩,明明一切都是王爷的,却是任由他人霸着,甚至被人欺辱到上,王爷这么委屈自己,又是何苦?
水丹青直接问刑房的人,那个刑房五大三的汉子也是不敢欺瞒那个脾气古怪的王爷,如实回:
“一个悲贱的蝼蚁还敢这般羞辱本王,本王可是有千种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