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濂安王穆怀以闲聊赏莲之由,邀月华男妃前来饮冬亭一叙。这次本想着使些诡计,支走了格尔丹,骗司徒澈喝下了混有迷药的酒,然后再叫人将穆扶苏请过来,将二人困在亭内,他便拿住了二人苟合的把柄,来个一箭双雕。却不知怎的,司徒澈已经喝下那有迷药的酒,开始意乱情迷,而派人去请的穆扶苏却迟迟不来。如此,穆怀的计划就落空了。
“再多予那蛮子一千匹丝绸和一万两黄金,看他还敢得寸进尺!通商之事暂缓商议,出兵征讨之事也休要再提!”
朝堂之上,穆戎瑾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此刻却是龙颜震怒。
“孤王已经割让了一座雪雁城给北蛮,他却不知好歹还要孤王年年予他好,给他美女和金银丝绸。这些孤王都能忍,只要能止战!只是他要求本王打开通商要,与他通商,这坚决不行!”
声音落下,群臣便议论纷纷的离开了,只剩下穆扶苏不甘的影。
“姐姐,神仙姐姐留步,等等本王!”
“退――朝”
一个脱清秀的少年就是急忙追了上来,司徒澈又是行了一礼,少年笑得天真烂漫,急忙扶他起,司徒澈却是不经意地躲开了。
穆戎瑾气急了,扶额斜靠着龙椅,底下的大臣一个个都慌了。穆扶苏上前请命:
澈并未打算继续看戏,只是恭敬行了一礼,便是告退了,他不想看到这些人整天尔虞我诈的,实在是令人生厌。
穆戎瑾扶额,他是天子,虽说疆土之事他威严,但是上次出兵离国,瑜鄢国已经元气大伤,此次若再出兵北蛮,只怕南疆和傩郡会趁虚而入,为了大局考虑,他自然是选择妥协。就不知他这个胞弟穆扶苏哪里来了子热血劲儿,是要收回失地。
“王爷,贱只是王上的男,不是女人。不知王爷有何事?”
司徒澈很是平静地直接拒绝了穆怀投来的橄榄枝,只是自己份特殊,若是与穆戎槿又一个兄弟不清不楚的,只怕会惹来更多麻烦事。他现在不需要联盟,更不需要朋友。
穆戎瑾朝服都没换,一个人怒冲冲地走在石子路上,日有些毒,他也没叫内侍跟着,有些燥热口干。路过饮冬亭,他便是打算进去歇个凉,却不知恰好撞见了好事。
“哈哈,本王不过想打趣一番,还望月华男妃不要怪罪 。本王只是觉得月华男妃生的面善,与本王很是投缘,所以想与男妃交好,不知男妃可否赏脸。”
司徒澈心底吃了一惊,却不知穆怀此人如此开门见山,直接出拉拢之意,只是,他现在在为叶离办事,若与一底细不明的王爷交好,只怕会碍事很多。
刚刚走出饮冬亭,却听见后面有人在大声叫:
穆怀望着司徒澈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饮冬亭门口,脸上挂着的人畜无伤的微笑瞬间变得阴鸷森冷。
司徒澈淡淡问,眉眼间出一丝冷漠疏离。穆怀听了,尴尬的哈哈大笑,端的是一个天真无邪的美少年,似乎与刚才那丝毫不肯吃亏,咬着人不放的刁蛮小王爷不是一人。
穆戎瑾狠狠瞪了眼还有些不甘心的穆扶苏,气冲冲地甩袖离去了,穆戎瑾的贴内侍也大声宣布:
“贱不过是丹青阁一名低贱的小倌,幸得王上垂怜,才有今日的富贵荣华。王爷的好意心领了,只是贱高攀不起,还望王爷见谅。申时王上召见,贱就先告辞了。”
御花园。
穆戎瑾一怒之下,怒拍龙椅,起吼:
穆怀挥了挥衣袖,冷笑着离去……
“呵,卑贱小倌?怕是间谍细作吧!王兄养着这样一只长着利爪的小野猫,怕是养虎为患吧。不过,本王倒是很乐意会会他,折断他的爪子,让他屈服。”
“王上!上次雪雁城割地给北蛮,本就是臣弟未及时赶到督战的过错,臣弟恳请王上再派二十万人,臣弟势必夺回雪雁城,灭了那北蛮的嚣张气焰!”
穆扶苏半跪在地,铿锵有力地请命,眉宇间尽是血气方刚的傲人气魄,又似乎隐隐透出一丝愧疚。雪雁城是司徒澈的故乡,一年前他对司徒澈说了谎,其实雪雁城早就沦陷了,他不过不想司徒澈失望伤心罢了。如今,战争难以避免,既然如此,倒不如一举夺回失地,以司徒澈九泉之下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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