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臣受了叶离撺掇,这才敢大胆出来请命,一众大臣心里恰好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纷纷复议。穆戎瑾拗不过人多的请求,便命内侍请出了那位琴师,也就是司徒澈。
于是乎,众人方才回过神,议论纷纷,叹为观止,整个夜宴都因这曼妙悠长的琴音而变得无比热闹。人声鼎沸之际,水丹青倒没有听出个什么名堂,阿勒但也是对这琴技高超之人极为好奇,叶秋自然知晓了那抚琴之人必定是司徒澈无疑了。
置完了司乐,穆戎瑾望着席间众人,强颜欢笑:
司徒澈抱着琴在一旁准备好的座位上开始抚琴,宴会又恢复了那热闹的场面,一大群大臣和使者一同饮酒谈笑,好不自在。司徒澈却是一边抚琴,一边偷偷抬打量着四周,终于找寻到了叶离的影,不巧的是,司徒澈却是惊愕地发现了两不同的目光同时也在打量着自己。
司乐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冒了一冷汗,穆戎瑾气急败坏,居高临下地望着司乐,冷声:
“妙!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穆戎瑾望着司徒澈那清丽美好的模样,忍不住邪火突起,有些按捺不住,待宴会结束,他一定要好好疼爱他这个尤物男妃才行。
一曲已然作罢,那琴音却似乎依旧盘桓在殿内,余音绕梁,恐是三日都不会断绝。众人早已经听得痴了,依然陶醉其中,不知哪位豪爽人大声赞叹了一句:
“王上,微臣以为,此琴音非天上不有,妙不可言,还请王上下旨,请那琴师出来,再奏一曲!”
“诶?阿勒但使者这话就见外了,宴会自然是只谈风雅,不论国事的,况且你我两国早已经谈妥了。通商之事,不急不急,今日可要不醉不归!来孤王敬使者一杯,也敬众位爱卿一杯!”
“贵热情款待,礼义尽至,并无不妥。只是今日不谈风雅,只谈国务,夜宴也等同国宴,还望王上同意与我北蛮通商之事,我北蛮必将感谢王上恩德。”
“今日乃是我瑜鄢国与北蛮协议交好之日,孤王这个东主竟然不能好好待客,实在是羞愧,有招待不周之还望北蛮使者见谅,莫要介意。”
叶离正纳闷之时,突然间,华乐却是突然传来一阵杂音,华乐戛然而止,编钟的钟架竟然轰然倒塌,司乐慌慌张张地跪在穆戎瑾面前请罪:
的王爷架子,似乎理会那些不是自己亲信的大臣们的劝酒,径自一人喝着闷酒,眼睛却是四瞟动。因为他当初知,那个和阿澈有着十分相似长相的,并且极可能就是阿澈本人的叫水月的少年,就在皇,并且还被穆戎瑾册封为男妃了。他对司徒澈从未死心,哪怕司徒澈不爱他,恨他了,他也要把司徒澈抓回来,关在自己边,不让他逃走。
阿勒但望着那吓得面色苍白的司乐,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无关紧要地:
“才叩见王上。”
叶离正谦和地与几位大臣交谈着去邕州的事宜,那些大臣也是阿谀奉承地对着叶离虚溜拍,以后要多多仰仗叶离的话。叶离只是温圆地回应,他也是分心地在四搜寻着司徒澈的影,所有席位都看过了,特别是穆戎瑾边的人,除了那个位高权重的沈贵嫔,再无后之人在侧。
司徒澈对穆戎瑾行了个大礼,穆戎瑾瞧见那琴师绝色的模样,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男妃来了,只是碍于大,他只得装作不认识司徒澈,连忙摆手:
“禀王上,那编钟钟架突然倒塌,才一时疏忽,原来更替的编钟音质不佳,暂时也没有可奏乐的编钟,廷乐恐是一时无法演奏。还望王上恕罪!”
穆戎瑾没想到阿勒但如此顺水推舟地扯出通商之事,他不愿同意,只得哈哈笑:
“免礼吧。顺便抚琴一曲,宴会后孤王重重有赏!”
穆戎瑾举杯,豪爽地一饮而尽,阿勒但拗不过穆戎瑾耍赖的行径,只得不甘心地饮下杯中酒。刹那间,一琴音传来,时而若昆山玉碎般的华丽,极穿透人心的魄力;时而如同洋洋江河,诉尽高山水的气回;时而又似香兰泣,婉转凄美地似诉说心事的女儿家般动听……
“既然司乐大人职责都没有理好,这个司乐你也不必了,明日自行上书,告老还乡吧。”
只见一人长玉立,双手抱琴,一袭月白色锦衣,如瀑的青丝又是简单干净的束发,一双柳叶星眸澄澈地像一汪宁静的潭水,白色的面纱之下,一张神秘的面孔引人无限遐想。众人见到这位宛若谪仙之姿的神秘琴师,不禁有些好奇,那面纱之下又该是何等倾国样貌?
si m i s h u wu. c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