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为什么进,那我问你为什么丢弃你曾经的深情,用恶毒地手段来折磨我!”
“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和我朋友,我有罪,我的孩子和却是无辜的!你有什么资格,就随随便便能了结一个人的生命?!”
“孤王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司徒澈每说一句,穆戎瑾的心上就像被插上一把刀子,越插越多,越插越深,直至土崩瓦解,痛苦地被扎成肉沫。
看惯了司徒澈一直扮演的温柔美丽,低眉顺眼的水月,看见突然歇斯底里,倔强无比的他,穆戎瑾也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司徒澈,倔强而又脆弱。穆戎瑾叹了口气,眼神中终于出愈发难受的哀戚,却是不肯承认自己错过,他想反驳:
司徒澈与穆戎瑾对峙着,穆戎瑾自司徒澈说完话后,一直沉默,一言不发,司徒澈也只能说自己有多恨,多恨他:
“孤王,还有多少时日?”
太医诚惶诚恐地跪伏在地,却是不敢告知。穆戎瑾斜睨了那太医一眼,叹息一声,:
“为什么是穆扶苏,还有赵骁,而不是别人?!凭什么我一个男儿家,要被你们穆家的人轮玩弄?!”
司徒澈听了,难以置信地发笑着,笑声癫狂宛若疯魔,泪水却是早已经止不住淌了下来:
穆戎瑾听到太医的回答,苍白无力的憔悴面容上又添了一丝沧桑忧伤,自己扰了司徒澈最美好的年纪,让他本应该在最应该天真烂漫的少年时光蒙上了自己予以阴影和难以启齿的过去,只愿自己死后,那个人能安宁度日倒也罢了。
助却又早已经没了依靠:
“够了!孤王听够了!你不是要自由吗,孤王给你?!出王,出京城,孤王,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
“背叛?若按军法,叛离者当军法死。当初你若杀了我,我怎样都不会恨你,那是我该死!可是为什么,你明明知的,知我经历了什么,经历过那么多,每一次都像被人烙上一伤疤,而你却狠心地每一次要去揭开我愈合的伤疤!我喊过痛,你却停过手吗?!”
“除了占有,你哪里又是真心爱过一个人?!风离尘亦是如此,死去的男妃云淓亦是如此,后众多嫔妃亦是如此,我司徒澈亦是如此!若说帝王家无情,那你简直是那无情无义的称职君王。除了天下,你哪里会舍得分出真心去爱一个人?!你说的爱我之言,我一字一句都未曾信过!你总是喜欢把你恶心龌龊的一面埋起来,然后自己编造一个爱我谎言,骗着所有的人,慢慢的连你自己都以为那是真的。然后你借着爱我的幌子,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折磨我,而现在的一切不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的报应!怪不的任何人!如今我不会同情可怜你,对你我早已无话可说,唯余失望!”
“阿澈,孤王悔过,自从你那次葬在火海,孤王的心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半。可孤王发现水月就是你之后,孤王的心又被起来了,虽然知怎么都弥补不了你什么,可是孤王还是想替你些什么。哪怕你厌恶孤王也好,恨孤王也好,只要能博你一笑,孤王宁愿把剩下的半颗心也被你剜走……”
“不到一年……”
“那是因为你背叛了我!你为什么要穆辰的细作,我杀母仇人的细作!”
司徒澈走后,御医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穆戎瑾的寝,穆戎瑾面如土色,似乎是中毒已深的模样,他一直都知,司徒澈在偷偷地给他下了慢毒药。他知晓自己亏欠司徒澈的,所以司徒澈1每次给他端茶递水的时候,他明知那些东西里面有毒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只不过他不知,司徒澈的离开对他打击这般大,竟然导致了毒发。穆戎瑾面色由青转白,他虚弱地看着瑟瑟发抖的太医,询问:
……
穆戎瑾几乎是压制着参天的怒气,一把将通行的牌摔在司徒澈脚下,接连不断地几个字,让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司徒澈清醒过来,突如其来的自由让他一时难以适应。捡起牌,司徒澈没有多看一眼穆戎瑾,便是匆匆离开了,穆戎瑾看着空的殿,虚脱似的坐在地上,苦笑着,内心五味陈杂,有释怀,有亏欠,有不舍,有悔恨,更多的是爱而不得的蚀骨疼痛。
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司徒澈明知今日只要与穆戎瑾摊牌,最坏的结局,恐怕是难逃一死了。可是他忍不住,忍不住要与穆戎瑾对质,堆积了多年的情绪,今日就像山洪暴发一般,要么毁灭一切,要么入汪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