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孩儿如今出息了,了骠骑大将军,如今又择了个明主,一旦策反成功,孩儿就是开国功臣,必将封侯拜相!孩儿也能娶到孩儿心里挚爱之人为妻,爹,娘,您二老在天上可要保佑孩儿,得偿所愿!待孩儿功成名就,必将回来翻新您二老的坟墓,建祠立碑,光耀门面……”
赛蛮满眼都是不甘和愤恨,可是穆辰的剑离得那般的近,没有人敢轻举妄动,赛蛮只得默默忍受着穆辰开出的条件,给了穆辰一匹快。穆辰上之际,直接用剑柄打晕了赛蛮,然后策离去了。
暗卫半跪在地,思忖了半刻,还是遵命地退下了。穆戎瑾靠在床榻的垫上,他几乎是油尽灯枯,他却是不想拖着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苟延残几个月之后死去,他深知南疆巫医有一种蛊虫可以将人的神提到最佳状态,并且至少以最佳状态保持一个月的时间,但代价就是生命,一个月之后,蛊虫长成成虫,就会第一时间吞噬掉宿主的五脏六腑,破开人爬出来,宿主也会因为失去蛊虫的辅助而死亡。
“去替我找个南疆的巫医回来!”
此时,水丹青和司徒澈早已经逃出生天,司徒澈依稀记得有一条通往瑜鄢国的捷径,那是上次他与穆辰一同落下断崖时,在那断崖的半山腰有个口,爬上去就是瑜鄢国王室狩猎专用的骊山围场。司徒澈领着水丹青和燕护,还有几个存活下来的暗卫一同朝着那捷径的方向走去,殊不知后还跟了几条尾巴。
徒澈,谁知玄衣男子一剑飞快地斩断了,儿痛苦嘶鸣一声后就是跌倒在地,连带着赛蛮也跟着坠下了。赛蛮狼狈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是对上了那银灰色面下一双凌厉的双眸,此刻玄衣男子已经将锋利的剑尖对准了赛蛮的眉心,只要赛蛮一动,那利剑似乎顷刻间就可以刺进他的颅:
瑜鄢国,京城,王。
穆戎瑾卧病在床,他此刻脸色煞白,形容枯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那凌厉深邃的独眼凹陷下去,嘴乌色,早已经是病入膏肓,全靠一些好的药材吊着一条命。穆戎瑾死死地揪着床单,朝野上下都对这个王上的位置虎视眈眈,他把遗诏早已经拟好藏在了暗格里,只是那遗诏上却是空白一片,他本就没有任何提王位继承人的打算,他也不在乎穆家的王位是否就断送在他这一代了,反正穆家的王室尊贵也是抢来的,穆戎瑾便是这般想着,这王位谁要谁便是拿去吧。穆戎瑾正咳嗽着喝药之时,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暗卫已经回来了。
“赛蛮,收手吧!”
赵骁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知晓权位风向,自然知晓如何把控自己的命运,一步步走上那高位,他的野心,从小便有,只是经过了岁月的磨砺,赵骁的抱负也在一一实现,他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娶到司徒澈,他七年前就认定了的人。
行军途中,洛河镇为去到京城必经之地,赵骁再一次回到了他的故乡所在地,不免有些景伤情,他趁着夜里大军扎营休整之时,偷偷地去到死去多年的爹娘坟冢之前祭奠了一番。赵骁跪在二老那简陋的石雕墓碑前,一切辛酸苦楚就像是再也藏不住,全数化为了泪水奔涌而出,都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赵骁也毕竟是个十七八的少年郎,虽是经历诸多磨难,心沉稳早熟,一到伤心,还是忍不住泪眼婆娑。
“穆辰!你为什么要阻拦我,我明明都已经拥有了无上的权利了,明明差一点就可以得到阿澈,为什么你要阻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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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王上,穆辰已经领着司徒澈安全回到了荣亲王府,濂安王穆怀参与了傩郡动乱之争,此刻下落不明。傩郡的可汗赛琪已经在动乱中被杀,傩郡新任可汗为赛蛮。另外,邕州已经与京城断绝消息数月,有探子来报,邕州聚集了数万兵,正朝着京城方向行进……”
玄衣男子摘下了脸上的面,那人竟然是是易容成了科勒的模样的穆辰,赛蛮震惊之余,却是满脸的恼怒:
那暗卫将各路探子汇报回来的消息一一禀告给了穆戎瑾,穆戎瑾依旧是神色不动,没有丝毫的慌乱,他摆了摆手,示意暗卫退下,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那暗卫正要翻窗离去,却是突然听到了穆戎瑾唤他回来:
京城外,十里地出,洛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