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在这乱世之中,双宿双飞之言就是可笑,爱情脆弱至极,就像那沙尘一般,风一便是散了。你若是坚守对司徒澈的真心,就应当为他考虑,若你带着司徒澈踏出这将军府,你与司徒澈都会被生擒。若是你独自一人踏出这里,那你便是万箭穿心而死!叶离不会放任任何一个麻烦在他眼子底下,司徒澈是他用来控制我和赛蛮的筹码,而你不过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假王爷。”
一个子瘦削孱弱,宛若病西施一般的白衣少年搀扶着一个婢女的手缓缓走进了大门,原来一双久病无神的美眸因为看到水丹青第一眼之时有一瞬间的迟疑,迟疑之后便是泪光点点,惊喜万分,就连带着一张苍白无血色的美脸庞都变得有几分红神。
“哈哈哈哈,水公子,你莫不是想的太过于天真了!封侯拜相?我现在就是叶离的开国元勋,封侯拜相是迟早的事,何必要为了你再去蹚浑水!”
司徒澈跌跌撞撞地朝着水丹青奔去,水丹青在一刹那间,却是匆忙闪避开了司徒澈拥来的怀抱,赵骁也是没有料到水丹青会躲开,想要去搀扶着扑空倒地司徒澈之时,却是为时已晚。司徒澈小本就受伤,再被这失重地一摔,整个人手肘膝盖都被磕破了好几,他难以置信地抬起望着一脸冷漠的水丹青,委屈地几乎要落泪,终究是因为疑惑,生生憋住了。赵骁连忙扶起摔倒的司徒澈,又是查看他的伤势,又是询问痛不痛的,在与一旁神情冷漠,一言不发的水丹青对比一下,水丹青的作为着实令司徒澈心寒。
水丹青觉得明说没了希望,便是只得另寻他法,理了理绪:
“你以为人人都有争夺王位的心思,我已经有权有势,有能力护得阿澈周全,便是十分知足!那王位,我赵骁可不稀罕,何须你来让与我?!”
水丹青这话听的赵骁一个怔愣,争夺王位他自然有胜算,可是若是登上了王座,便是一辈子囚在那王里,广纳嫔妃,就连和阿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不到,那他要王位来什么用?!
“呵!你说的话,有人信吗?叶离恐怕早就怀疑你拥兵自重,有了二心了!你不如与我联手,杀了叶离,君王之位我让给你!你只给我司徒澈一人便好!”
“水公子,你故意自投罗网,是想来寻我助你?还是想要我上的虎符?”
“阿水~你怎么了?是生我气了吗?”
水丹青气急败坏地质问着,他不允许赵骁如此亵渎他与司徒澈的情义,他极力反驳着,可赵骁也是个狠厉之人,对自己也不列外,赵骁大声出了叶离不会动他的缘由:
宛若佛莲般的清娆美好,那水丹青便如同曼珠沙华一般俊魅狷狂。原来阿澈爱上的男子是并非俗物,也难怪自己对阿澈付出再多,阿澈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还是这个水丹青。赵骁握紧了拳,嫉妒让他心中涌起一丝怒火,很快他就是压抑了这火气,紧握的拳松开了,脸上神情自若地朝着水丹青走了过去。
水丹青不料赵骁如此有预料,他也是赶鸭子上架,顺着赵骁的话说了下去:
“子母蛊!我甘心让叶离种下子母蛊,叶离死,我亦殒命,我若死,叶离也会无碍。所以叶离对我本就没有忌惮!叶离原本是要将阿澈收押的,因为他担心我造反,最后我自愿奉上子母蛊,叶离才答应将阿澈留在我边……”
“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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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澈仍旧不信,只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水丹青一扭过,竟然连看也不愿多看他一眼,嘴里说着些个冷漠刻薄,薄情寡义的话来:
“的确,你若我与我虎符,又借我兵力,待我退叶离,取下这江山,那你便可封侯拜相……”
水丹青一时被赵骁的话语堵得语,赵骁继续发表着诛心之论,此刻水丹青已经是走投无路,仅需用残酷的现实将其打败即可,不费灰之力就能促成大事,赵骁想要营造出的结果,就是水丹青与司徒澈的感情分崩离析,他便可有机会挽回司徒澈。
水丹青听了赵骁的话,原本自己就是穷途末路,此刻又是觉得自己输了一筹,是啊,如今他水丹青连护司徒澈周全的能力都没有,谈何东山再起,又谈何夺得那王位?!原本水丹青是打算,如果赵骁不借兵,也不与虎符,他便是求赵骁放他与司徒澈归隐山林去。可如今看来,战火连天的,他若是带着司徒澈跟他一起吃苦,便是委屈了司徒澈,赵骁此人为了阿澈掏心掏肺的,倒不如放司徒澈找个值得依靠的人,后半生至少衣食无忧。水丹青鲜有的自卑了起来,整个人绝望颓靡地倚靠在子上,再无少年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忽然他转眼之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
“司徒澈,你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万人尝,多番委人下,淫贱放,秽乱不堪,如何的了我水丹青!”
“你如何能置喙我与司徒澈的情义?你可知,只要我死了,阿澈必然会来殉我!阿澈死了,我亦如此!你既是说我二人不得善终,那你又何尝不是不能掌控你自己的命运,你如何保证叶离能不疑你,不会想要利用过你之后,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