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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紧的,摔伤了而已,就是丑了些,不过倒也是因为这疤,让我活得清静自在了。”
又是过了三日,司徒澈假寐于床上,他耳尖地听着门外似乎有人逗留,便是悄悄爬起,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猛然间推开了门。那个给他送吃食过来的好心人着实吓了一大,一个趔趄就是摔坐在地,竟然是一个年轻的人,司徒澈借着月光努力地辨认着这位人的长相,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司徒澈看着他起逃走的人,又看到了一旁打翻在地的食盒,赶忙追上去拉住了那人的手。
“傻明肃!别叫我恩公了,叫我阿澈好了!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我们就算是互相还了人情了吧。往后,我在这里生活,你可要常常来看我。”
“原来是你啊,这些天多谢你的照拂了。”
明肃抬眼对上司徒澈那笑容可掬的面庞,心竟是极快,他低瞧着刚才被司徒澈抓过的手腕,回忆起那丝温凉如玉的感,明肃原本羞赧的脸涨的更加通红了,只得低声支支吾吾地回了些话,神思早就飘远了。
掌事姑姑很是气恼地恶狠狠地剜了司徒澈一眼,气冲冲地就是离开了那僻静的院子,司徒澈神情冷淡地看着掌事姑姑离去的影,回眸望了那大门上陈旧腐朽的牌匾一眼,“梨落轩”三个字依稀可辨,司徒澈推开门进到了内院,里却是杂草丛生,里屋更是破败不堪,蛛网遍布,哪里还能住人。司徒澈暗自叹息一声,便是自行收拾起房间来,正收拾到一半,忽然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司徒澈初时不察,随即准备去打水扫洒之时,却是发现门口已经堆满了各种生活起居需要用到的东西。黄铜脸盆,几床棉麻被褥,还有一些干粮吃食,还有许许多多杂七杂八的物什,司徒澈瞧着这些东西虽然不算名贵致,多算是下人备,可是生活起居所用的一应俱全,究竟是何人这般好心?司徒澈赶紧出门左右张望了一圈,发现巷子里空无人,哪里又去寻那个好心人。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帮我这个无的人?”
“恩公,对不住,我并非有意隐瞒……恩公,您的脸……”
明肃语气有些伤感低靡,司徒澈毫不在意地淡然一笑,拍了拍明肃肩膀,故作坦率:
就在冷的日子过去了三日,司膳司的人倒是会送饭过来,可送的都是些发了霉点的馒糕点和剩菜剩饭,司徒澈挑挑拣拣了一些能吃的,把发霉的馒切成片放到太阳底下或是炉子上烘干,饿了也能上一阵子。似乎是司徒澈这几日过得实在是不好,那个好心人竟然又是送来了一些吃食,半夜里司徒澈就是被一阵子烤鸡香味给勾醒了,他起了眼睛,就是瞅见纱窗外闪过一人影,便是赶紧起,推门准备追出去,就是发觉门口摆着一个食盒子,司徒澈打开食盒一看,果然是烤鸡,还有一碗莲子羹,还有几碟小菜,只是这次司徒澈也没有发现帮助自己的那位好心人究竟是何人。
“若是当初恩公没有回来就好了,您若是不回来,在外,也总比在冷待着强。”
“才是……才……我是……我叫明……明肃……”
明肃正解释着,忽的瞅见了司徒澈右脸上一疤痕,月光映照而下,就像是一块极美的玉上出现了一裂痕一般,明肃一时间竟是忘了要说什么,只是不可思议的望着司徒澈发愣。司徒澈摸了摸脸上凸起的一疤,苦笑着:
那人好赖入净前也是个男人,虽然瘦弱,量也是比司徒澈高大健壮许多,他本是有能力挣开司徒澈的手,可是此刻却也是小心翼翼地唯恐伤了司徒澈。那人低瞅着司徒澈紧紧拉着自己的手腕,一张老实憨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赧的红晕,一时间也是有些语无次: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澈忽的记起几年前自己还未中毒之时的往事,他当时被穆戎瑾囚禁在王,顺手从张宸妃手下救下来一个要被断手断脚的人,后来他中毒后不久,即将要被大火烧死之时,他听叶离说,似乎也是一个人偷偷把他带出,藏在了乱葬岗。这人又是给自己送了这么些东西,如此一来,便是所有的前因后果都清楚了,原来是当初自己的一个不经意的善举,种下了如今的善果,司徒澈一时间不知是高兴,还是不幸。因为司徒澈一直觉得,也许是水丹青又记起来了自己,给自己送了东西来,可惜,却不是,那样也好,自己也便是在这个被人遗忘的冷里了却残生。
司徒澈略微失落地松开了拉着明肃的手,明肃瞧着司徒澈一副并不开心的模样,原本羞窘的脸上又是表现出一丝慌张失措:
司徒澈不以为意地说着,明肃脸上却是带着一丝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