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低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手指在发抖，最终她的这双微微颤抖的双手掩住了她的脸，似乎死死按住，眼泪就不会落下来似的。

        药效没有这么快起作用的，后背贴上了熟悉的，极尽包容。

        窗玻璃上映着自己脸上模糊的轮廓，淡淡的，像是一抹孤魂，即使模糊的轮廓也能看出其中蕴着的悲凉。

        “睡吧。”

        顾漫给林书钰喂了几颗药，把地灯的光线调弱，她不敢将灯全熄灭，怕林书钰中途醒来发现自己出于完全黑暗的环境下会更加害怕。

        医生在电话那边建议尽快带去看看心理医生，药物他会让助理送过去。

        设了个闹钟后将手机丢到一旁，她极其疲惫地了眉心，趴在方向盘上小憩着。

        没有哭声，只是肩膀一耸一耸的。

        她的声音像羽一样轻，搔在她掌心的眼睫就像羽扫上去一般，手心泛起轻微的酥麻。

        一晚未眠的阴翳眼眸微微眯起，透着狠厉，她拿出手机，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敲到第五下的时候，电话接通了，她声音暗哑低沉地说到。

        沉重的眼睑闭上就再也没有挣开了，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好的，顾小姐。”

        她在客厅里跟家庭医生打电话，说有一个朋友受了巨大惊吓，第二天还有重要考试，需要安眠类的药物。

来，巨大的悲怆令顾漫有想哭的冲动。

        温热干燥的掌心盖上了林书钰的眼。

        她将脆弱的女孩拥进怀里，也是弓着腰，林书钰的背弓起的弧度正好落在顾漫柔的腹形成的凹陷里。

        烦躁到想抽烟，她抽出一香烟，摸出打火机正要点上，但想了想还是套上外套，下车去抽了。

        手松开后，双目通红。

        男人低沉稳重的声音尚未结束，听筒便传来女生尖锐的声音，嘶哑地叫喊着，“顾漫你不能这样对我！”

        顾漫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床上小小的隆起，轻声退了出去。

        只是在睁眼的时候期待着那点薄弱的光，直到药效起了作用，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

        “可以开始了，事后将她送到圣玛丽亚医院。”

        她睁眼，只有极微弱的光透过指，闭眼则是完全的黑暗。

        顾漫向医生谢，收了线后来到窗前，仰望向遥远的天空。

        她死死按压着虎口的位置，才将那翻的情绪压下。

        顾漫抿着，犹豫了一会儿回答是受到猥亵，差点被侵，脱离危险后有封闭、沉默表现。

        林书钰需要安神的药物助眠，否则她今晚将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

        早晨顾漫送林书钰去考试，目送着即使被厚厚羽绒外套包裹，但依旧能看出材单薄的林书钰慢慢走进X中学的大门，直到彻底看不见她背影后。

        墨色的天空只有几颗残星闪着微弱的冷的光，城市瑰丽的夜景在寒的笼罩下褪去繁华，显得苍凉。

        她一直重复这个动作，什么也不想，放空自己。

        顾漫却厌恶极了地将手机拿开，极其无情地按下了挂断键。

        睡了没到半小时便被噩梦惊醒，吓得后背濡一片，再也睡不着了。

        医生详细问了是哪方面的惊吓。

        在林书钰彻底睡熟后，顾漫才将手从林书钰眼睛的位拿下来，虚虚环上林书钰的腰，听着她悠长均匀的呼，一夜未眠。

        林书钰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