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了,林书钰的手也不起来,不用动笔的时候,林书钰的手通常插在手袋里。
林书钰的生理期顾漫记得比自己的还清楚,届时保温杯就会泡上各种益气补血之类的东西。
每次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时候,林书钰便咬着下噤了声。
高三之前非寄宿生是不强制上晚自习的,到了高三才强制要求所有高三学生上晚自习,晚上十点才下晚自习,林书钰跟班主任说自己不想留下,班主任也便由着她去了。
钥匙插进门孔,手腕转动,门便开了,林书钰推门进去,随手开了灯,习惯地转关门。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按就班地上课,在食堂吃完晚饭才回去。
怔愣了一会儿后林书钰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家里,空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次数多了,也从一开始糟践顾漫的畅快变成了隐隐的不忍。
就在门即将关闭的时候,门突然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手指干干净净,没有款式繁复的戒指,但林书钰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这只手。
林书钰子冷,在广藤又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岭之花,广藤学子都愿意仰视着她,捧着她。但现实中真的要跟林书钰接,他们又是扭着推脱着不愿意去的。
铃声敲响,打断了林书钰的思绪,她看了一眼课程表,从桌肚抽出英语资料的同时将脑海中有关顾漫的东西一并抛出去了。
林书钰已经接受了顾漫黏在边的状态可能会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但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五月底。
如果不是顾漫在,林书钰在教室里可能一天也说不了两句话,她们班是一人一张桌的,没有同桌。
林书钰将转向窗外,一群灰鸽从天边扑棱着飞过,她凝神细细回想,快放学了,顾漫这一天也没出现过。
奈之下会住,从顾漫手里拿过牛,自己喝。
林琳打过几次电话过来,林书钰都是不冷不淡地回复着对方的话,应该是林书钰的冷淡扫光了林琳的热情,联系过几次后,林书钰便再也没有接到过林琳的电话了。
那双深邃的盛着一整个银河的眼睛仿佛在说,“我也有心,为什么你要这般伤害我,糟蹋我?”
不知是下午的哪一节课课间,林书钰伸手去拿桌面上的水杯,拧开盖子,看也没看地就仰去喝,但是进干涸口腔的只有三两滴水,这是从来不会出现的情况。
对顾漫说一些戳她心窝子的话时,顾漫也不像之前那样被激怒地面色胀红,最后脸色灰败得像丧家犬一般落荒而逃,反倒是用一双浸满了心碎的眸子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眸底的受伤越来越深。
以前觉得是常态的事情,这会儿倒得有些反常了。
桌肚里的手袋从不会没有电过,原是顾漫拿了几个手袋换着充电。
顾漫像苍蝇一般缠着林书钰,林书钰赶也赶不跑,骂也骂不听。
抬眸望去,站在门外的是气吁吁满大汗的顾漫,她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白色的T恤透,几乎是半透明地贴在她浅小麦色的肌肤上。
顾漫待在林书钰边的次数频繁到有时候她在家坐在书桌前看书,一转的瞬间甚至有种错觉,顾漫坐在她旁边,手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她,齐肩的红发扫在下巴上。
也就任由顾漫黏在边了。
林书钰垂了眼,落在桌面上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
那时候H市已经热的了,而且正当梅雨季节,空气像拧不干的滴水巾,无论室内还是室外都像蒸笼一般,既闷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