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崩溃。

        很多年之后，他们兄弟回想起那天，都觉得浑发冷。

        陆随舟抱着岑澜坐在后车位上，他的手上有很多的血，都是从岑澜上下来的，前面开车的陆逍本不敢通过后视镜去细细查看，他额有着冷汗，手上更是腻一片，咬牙切齿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开车！

        很快就到了医院，陆随舟抱着那个人就往里面冲，陆逍的手也有些抖，他没有见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岑澜了很多血，他直觉地以为，岑澜为了江弈自杀了。

        失神落魄的两人坐在急救室外，陆随舟怔怔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色，那些粘稠温热的过他的肤，慢慢在空气中变得干涸。

        脑海里不断闪过的，只有那张苍白虚弱的脸。

        那时候倒在他怀里的人那么轻，就如同一片羽般，仿佛都要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稠的深红色仿佛不断在他的下扩大，缓慢而不可挽回的趋势昭示着这生命的逝。

        巨大的恐慌和茫然袭击而来，冰凉的感从掌心一点点散开，陆随舟早没了从容和洗练，心脏仿佛都在被激烈撕扯着，连那高大的都在细细颤抖。

        坐在他旁边的陆逍从未见过自己的亲哥哥如此神态。

        他同样也是惊慌失措，耳边听不到医院里任何的喧嚣，可也不知哪里鼓起的勇气，他冰凉的手指费力抬起，接着用力扣住了陆随舟的掌心。

        “哥，他不会有事的！”

        褪去了一直带着的张扬邪魅的面，陆逍这时候表现出的虽然是强行的镇定，却还是给陆随舟带去了一点点力量。

        陆随舟手上那属于岑澜的血也沾上了他的掌心，为了抵御那可怖的恐慌，这对原本水火不容的兄弟，竟然放下平日的纠葛，手掌用力握紧了对方。

        陆逍不敢再去看自己哥哥的神情，他吃力地抬看向急救室亮起的红灯，心脏得极快，仿佛被什么狠狠揪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红灯顿时暗了下去。

        两兄弟猛地瞪大眼睛，急切地站了起来。

        “医生！他有没有事？！”陆随舟的步伐凌乱地向前一步，声音像是破旧的留声机，嘶哑着急切问。

        “目前稳定了下来，不过还是有产的趋势，嗯，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话音一落，面容相似的两兄弟都愣在了原地。

        岑澜醒来之后就再没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