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默心中的迟疑只是几息就烟消云散,便化为全然的信任,他信李扶仙当真能救高恒生一命。因为他不得不信。
眼见温长默反应如此,李扶仙心中暗无论此事是否如他所愿,温长默也已然屈从望,可是温长默又似想起什么,竟又推拒起了。
高应璋没有哀,没有挣扎,温长默连表达安抚的温柔都没有机会表达,他的帝王就静悄悄的躺在锦被之中,眉目安详,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轻轻唤他一声长默。温长默也只能反复猜测他离世之前又是承担着这样的摧心之痛,而他终究错过。
“那我求你。”
昨夜他见高恒生蜷缩在那张宽大的龙榻,越显躯瘦小。他痛苦的低,面上凝结的痛苦,总是化成高应璋冷淡的眉眼。总也挥之不去。
温长默心中真正奉之为主的人,已经成了太庙中的一块排位,人人提起,也只是先帝。先前的帝王,已经与如今时局无关。当初也是在那张龙榻,他温长默看他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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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亲吻好似羽一般,零碎的,轻柔的落在温长默的侧脸,耳朵,还有发丝间,用光洁的肌肤与温长默面贴面的摩挲,安抚着温长默的情绪。他看不清温长默的表情,也无法揣测此人的心思,但足情人的姿态。粘腻的温柔,似乎打消了温长默的不安。
幸而这床用料沉厚,不至于发出什么响动,而李扶仙抽出水淋淋的长指,又换了个姿势,将温长默从背后狠狠压制,才不满:“你发什么疯?”
行房乃是污秽之事,若是冲撞了神明…温长默也有种忧思过度后病急乱投医的慌乱,他素来不信神佛,可高恒生于他而言,实在意义重大。
“我为何要治?”李扶仙看着温长默面上浮现不可置信后的激动,他勾冷漠:“温长默……那是你的陛下。你的皇帝。不要说莫非王土,莫非王臣,我的故国,可不是大赵,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嗯……”哪怕咬牙,温长默也被李扶仙用手指模仿抽插的东西,弄的气息不稳,这种感觉太过磨人,因为没有丝毫痛苦,却只有空虚不满的。而他的下早已合着起伏,去迎合男人的玩弄。
“多少人求本尊一滴血都求而不得。你竟如此不知好歹。真当我的血是予取予得?”李扶仙是真的生了恼意,他被带回宗门,日日被大药洗髓,待武功稍通,便被师叔们带着混迹丹房,那些人对丹已近痴狂,对明宗留下的药典更是趋之如骛,也是他主动试药之人。反正他寿元有限。那些奇珍之物,熔炼成丹,或清明耳目,或助其功,只是也有些废丹竟成毒物,数次险死还生。到他下山时,他自己也不知自己该是怎样一个怪物。
“……不,不可。”他推拒着李扶仙的亲近,尽他武功低微,但是两人亲密缠绵之际,李扶仙也险些被他扔至床下。
温长默回首却正和李扶仙四目相对,李扶仙的眼眸,幽绿如深渊一般,上挑的眼尾,带着蛊惑。他的红还带着刚才与温长默亲近时的微,继续:“温长默,你求求我……我已经给你的小陛下把过脉,嘘!不要恼火,若是那些神佛不显灵,天下间也唯有我能救的了他。”
若是真有仙,真有佛陀,那所有的阴私报应他愿意替高恒生一力承担,因那是他对高应璋的许诺。他嘴紧抿,李扶仙察觉温长默瑟瑟,也不由得了声音,呼出热气就扑打在温长默耳侧,带着诱哄的温柔:“那你不若求求我……”
他咬上温长默的耳尖,似乎带着惩罚的意味。还恶狠狠碾磨两下,险些将那咬出血来,而温长默忍的牙齿打颤,也不肯出求饶般的低。
他凝望着李扶仙的眼眸,像看着一救命稻草,温长默素来强势,眉宇间自带威严,此时似几分示弱的哀恸,又重复:“李扶仙…,我温长默……求你。”
心雕琢出的傀儡,着李扶仙收敛笑意而自显冷峻的面容,像个不真切的梦。
温长默脸埋在被褥间,四肢被扣紧的乏力感,让他无比恼恨,自他再归京都,许久没有会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愤怒。但是如李扶仙所想,他不可能在他人面前暴脆弱。所以他低声求:“…陛下,陛下染了天花……中必然会供奉痘疹娘娘……”
“你既然能治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