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说什么,方和靖都状似认真的听着,其实早已神游天外。
医师号过脉,又问了方和靖当时的情形,说:“掌门并无大碍,只是些微有点中毒,晚上不要外出,多睡几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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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从规整的首席弟子衣袍中探出的一小节脖颈,细薄的肤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隐入立起的衣领下,第二晚就是这样一幅在自己下婉转承欢。
明明师尊还是一张面脸,晏朝却能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你又瞎心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快让这个医师走”的信息。
“……等等!师尊,这个先别盖!”晏朝眼疾手快地制止方和靖机械的盖章动作,手背上温热干燥的细腻感使方和靖思绪回笼,带着一点点迷茫看向晏朝。
看向方和靖依然波澜不惊的双眸,晏朝只好再讲一遍:“是半月渡给您递来的帖本,说愿两家结秦晋之好,以续两派情谊长存。”
有愉悦的方和靖坐下,晏朝连忙招呼医师去给他号脉。
无奈地送走医师,晏朝转朝外殿返回。
自己怎么在清醒时对徒弟起望呢?!晏朝自十二岁时就跟着他,又聪明又听话,从没让自己过心,长大了还替自己理几乎所有的门派俗务,我堂堂一届掌门,怎么能像个变态一样对徒弟起这种心思?!
果不其然,晏朝返回后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几个帖本,在他面前一一摊开并为他详细讲解:“师尊,这是宁阳峰何群师叔三儿子满月宴的报备详细,届时还请您出面;这是前几天宜阳峰主殿被弟子打架损毁的解决和报账……”
一直面色淡漠的方和靖听得微微皱眉:“谁和谁?”
方和靖收回手,眼神平静地看了一眼晏朝。
……不行,下面又要起来了。
师尊在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上总是不会投入力,像个小孩儿似的,能偷懒就偷懒,晏朝无奈地笑了,叹气:“师尊,您又走神儿了。”
方和靖的内心波涛汹涌,但面上一直冰冷沉静,晏朝每讲完一个帖本他就盖一个印,连思考都不思考,反正晏朝理这么多年了,比他这个掌门还有经验。
盯着眼前的帖本,余光却瞄到了晏朝一张一合的上,色水,偶尔还能看见一点洁白的皓齿和红艳的尖,方和靖忍不住想到第一晚这张嘴着自己东西的样子。
话音一落,方和靖上黑了脸,周气场都变了。
方和靖坐在案几后等着徒弟回来,以他的修为,完全能感受到晏朝没有随着医师一同离开,而是去而复返,想必有什么事情要同他讲。
“是半月渡掌门首徒容安星和我。”
刚才方和靖对自己每晚的春梦守口如瓶,晏朝又满心小九九对昨夜的事只字不提,两人心知肚明这毒是淫毒,却都默契地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