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拙奇:“你们认得的?我怎么看不出来,连寒暄也没一句。”
李恨水仍是一语不发,闷行路,裴知拙便有心调笑他:“李长平日里招摇的气势哪去了?不过输了一把比赛,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李恨水愁苦:“好哥哥,你可别咒我,我宁死也不愿再被剑丐打上一遭了。”
李恨水没接话茬,裴知拙倒是明白了几分,笑:“子好许是没用的,他们剑宗只喜欢剑法好的。若是还能再遇上他们的剑丐,可别再莽莽撞撞就被打下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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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恹恹下场,裴知拙沉:"他们倒是思路清晰,转火也够迅速,是我小觑了他们,应该洗个驱散才是。"杨修齐也:“对面二位应是平日琢磨甚多,十分默契,裴先生和李长相识尚不久,罔论如此合,输了也不怪的。”
开场被抢了一遭先机,徐醉和谢从欢的无控制又接得极好,杨修齐一番手忙脚乱,又是给盾又是开圈,好容易缓了一口气,那边剑丐却突然转火裴知拙,又出李恨水的山河来,最后节奏完全被对面带走,三人都被叠上了八层龙,全血崩,只得告负。
谢从欢懒懒一笑,漫不经心地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了,方:“太黏人,拖着不让走,才耽搁了会。”
五把气剑凝出,寒光冽冽,却听裴知拙了声糟糕,才惊觉自己竟是忘了开场保持双太极,正要补时,那丐帮弟子已经冲上近前,掌风刚劲直他面门。李恨水招架之余,发觉对方剑纯正与裴知拙缠斗,似乎并没有上前的意思,便偷偷在稍远补了一个新的生太极,谁知下一刻,谢从欢蹑云正至两个气场交界之,利落一招人剑,将他新旧太极皆炸去了。李恨水下意识要使出小轻功躲开控制,脚底便已落下吞日月,紧接着便是一招亢龙有悔将他打飞了出去。
“长得确实对我胃口,”谢从欢坦然承认,“至于我对他有没有想法……重要吗?上床而已,他对我有想法就足够了。”
谢从欢回忆起与李恨水交手时惊鸿一瞥的那双眼睛,轻而易举地在里找到了他再熟悉不过的炽热而惶恐的恋慕之情,这样的眼神他在许多人上看过许多次――虽然他并不知这情愫是何时而起,但并不妨碍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并且利用。
谢从欢摩挲着酒杯,面上无波无澜:“为何要说清楚,这么吊着,岂不正好,省得再去找个治疗。”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徐醉倒酒的手顿了一瞬,继而笑,“算了,随你的便。今天对面那队的气纯如何?有没有想法?”
李恨水颓丧:“我认得他,他又不认得我……我这样的,入不了他的眼。”
徐醉给他满上杯,一面往自己葫芦里灌酒,一面:“苏玉那丫可喜欢你了,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你既然喜欢男人,便早点跟她说明白呗,省的人家对你牵挂肚的。”
他将“思慕之人”四字在齿间咂摸一周,却终究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口,最后只:“是我从前在门内时认得的十分厉害的师兄,因此见他实在是有些怯。”
二人进了隔间,谢从欢将佩剑解下,松了松紧束的领口,颈子上竟隐约出些令人面红耳热的吻痕来。徐醉见怪不怪地呷了口酒,问他:“昨晚那个野?给你造得晚来这么久。”
杨修齐为他抱不平:“李长很好啊,人好看,子也好,前日里还有不少姑娘托我给你递信表意呢。”
“我不是因着输赢,”李恨水神色郁郁,“那剑纯是我……”
这边愁云惨雾,那边徐醉却早和谢从欢窜进了酒馆,苏玉本来有心想和谢从欢独,被徐醉一搅合,只得郁郁不乐独自回客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