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坦洛还在颤抖,防卫似的护住小腹,摇摇,“我……我……我……”他无法顺利讲出“我没事”这句话,“……警局,我需要去警局。”
此后每个白天,每个黑夜,占据你脑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主。而是牵你的手行过血腥之地,替你收起布满斑的床单,铺好洁白干净的替换品掩盖淫秽,编造谎言保全你地位的凡人。
医生开始担心,当桑坦洛心甘情愿对他敞开,那张纯洁的脸孔变得念蒸腾,他会兴奋过度,立即把桑坦洛优美的脖子扭断。
费尔沃医生计算距离,装作路过迎上前,桑坦洛直直撞进怀抱,他揽住那瑟瑟发抖的疑惑,“神父?”
“不!有人死了!”
用驼背男的衣服拭净刀锋血迹,医生让小房间的门开着,走出旅馆,步行到拐角,站在阴影里静静等待。
载了一次又一次,他始终遮挡自己的面孔,死死守住最后一丝尊严。
医生将钥匙递交出去,驼背男接过转从挂板上找位置,“你偏好黑发的美人?还是打算换个有异国风情的……咯……”
神父失去理智喊叫,医生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进更深的阴影,“嘘,冷静。”轻拍桑坦洛背,医生声线愈发温柔,“带我去看一眼现场,我是医生,从不畏惧死亡。”
他扯出纸巾干净手套内侧,地板已经散落好几团被医生用过的纸巾,隔彩戏码亦落幕终结。
归程医生买了两张等舱的票,要来矿泉水,喂神父吃阻断药,毕竟不清楚那两个男人是否携带病毒,以及帕罗西汀,预防焦虑。
你的已遭火焚烧,你的信仰亦摇摇坠,罪恶将打开通往你心灵的路途,共谋会让爱情侵袭你灵魂深。
男人们穿好衣服离开,趴伏在凌乱床单间的桑坦洛发着抖,努力撑起去捞子。
“很高兴你认识我,神父。”他将桑坦洛拦截进暗影里,“我看到你从那种地方出来,还以为看错了人。你受伤了?”
不到十分钟,桑坦洛神父慌慌张张冲出旅馆,被门槛绊了一下,扑跌在地,他顾不上伤,爬起来朝明亮街的方向疯跑。
“第一次看到这种。”医生拍拍曾掏钱出来的衣袋,“我还有几分钟可以聊聊。”
“我陪你,强暴案允许有医师资格的人陪同。”
飞机起航,载着医生和他即将到手的情人返回慕兰镇。
这个衔仿佛咒语般让桑坦洛僵住,他缓缓抬起惨白的脸孔,瞪大眼睛,思维好似生锈无法正常运转一样,毫无半点礼仪可言叫出医生名字,“格劳斯?费尔沃。”
时间不多,医生弯腰捡起全纸团进衣袋,急匆匆抓起钥匙下楼,回到窗镶满铁条的小房间外。驼背男在看棒球赛,医生用钥匙金属分敲打铁栏杆,里面人转,摊开手掌示意他把钥匙扔进来。
他再说不出话,医生手持陶瓷手术刀自后干净利落切断驼背男,大量鲜血洒在木板表面。
堕落吧,我亲爱的圣徒桑坦洛。
拇指轻扫桑坦洛破损嘴角,视线掠过他无法用衬衫遮掩的锁骨膛,医生浮现恍然大悟的表情,嗓音柔和低沉,“你是被迫的,上帝啊,我保证不会问东问西,也绝不会对其他人提起半个字,我希望你的没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
驼背男放声大笑,起来给他开门,“无论你想尝试什么口味都行,老兄。我喜欢花得起钱的客人,找乐子就得出够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