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声音洪亮,一听刘奇介绍说柳怀暄是自己的朋友,想在这里暂居,请他照应一二,单荣便连连拍着自己的脯说尽放心,然后又啪啪地拍着柳怀暄的肩,:“柳先生能到我们村里,实在是孩子们的福气,原本村中有个塾师,但他几个月前到京中谋差事去了,自那以后就没个读书识字的人肯来我们这里,幸好柳先生来了,这下孩子们可就有人了,哈哈哈!”
单荣力气很大,他虽没刻意用力,但却已把柳怀暄拍得直晃,疼得差点叫出来。
刘奇一见,忙拉住单荣责备:“老单,你可轻点,怀暄是个斯文人,哪架得住你这杀狼猎熊的手这么一拍?别把人拍坏了。”
单荣听了,连忙收手,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说:“对不起了,柳先生。我是个人,事难免莽撞,你别见怪。”
柳怀暄温和地一笑,:“单大哥情豪爽坦,怀暄十分佩服呢。”
单荣闻言大乐,便把手放到怀暄肩上刚想拍,猛地想起了什么,又缩了回来,嘿嘿笑:“柳先生这子我喜欢,虽是读书人,却爽利得很,不像那些书呆子酸文假醋的。走,我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就是原来那塾师的房子,他托我代的,正好给你住。”
柳怀暄跟着单荣来到村东一个小院落前,见一排疏落的竹篱围成一个小院子,院中收拾得十分干净,而且居然种了两株山桃花,此时桃花已经凋谢,树上结了青青的桃,两间草堂虽然有些陈旧,但看上去却还坚固。
进入房中,只见床铺桌椅都十分糙结实,厨房里清锅冷灶,已经落了一层灰,是有一阵没人住了。
房子虽然简陋,怀暄却十分喜欢,从前虽住的雕梁画栋,但却是寄人篱下,现在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他兴致地屋里屋外地看着,单荣和刘奇则打了水来帮他打扫屋子。怀暄忙抢着洒扫抹,三个人忙了一个时辰,总算将房屋弄干净,可以住人了。
单、刘二人这才告辞,让怀暄好好休息一下。
晚上,怀暄在单荣家吃过晚饭,提了一些单荣送的米菜回来,放置妥当后,便搬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仰望着漆黑的夜空。这晚没有月亮,但天上繁星点点,如盘上的棋子一般,错落有致,一颗颗如此璀璨夺目,令夜空更显得深邃宁静。这一刻时光仿佛都凝滞了,似乎这种意境会永远延续下去一样。
一阵微风过,送来乡野间闲花草的清香气息,怀暄深深了一口,这时他才感觉自己真的是为自己而活。
第二天,柳怀暄的私塾便正式开课了,村中十几个幼童叽叽喳喳过来拜师,怀暄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满心欢喜,从此便尽心尽力地教他们读书识字。
孩子们很快便喜欢上了这个年轻秀美的新先生,柳先生极是温柔可亲,总是笑轻声细语地说话,无论他们多淘气,甚至弄坏了什么东西,他也从不发怒,只是笑着劝说两句,多是轻轻拧拧他们的小耳朵。
柳先生的手指纤长细腻,就像新剥的竹笋一样,比娘亲的手还柔,拧在耳朵上舒服极了。自从有了这个认知后,孩子们的调捣明显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