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对文氏说：“母亲，我就说吉人自有天相，上天生人再不会辜负的，哥哥那般人品学识，定然不会一直受苦，这不是拨开云雾见了青天吗？我们快去兰京看看哥哥吧，已经六年没见了！”

        文氏不悦地瞪了一眼一脸兴奋的二儿子，：“大人说话，你乱插的什么嘴？还不安静待着。”

        文氏教子极严，柳怀清见母亲有些生气了，便不敢再说，闷闷地立在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文氏教训完儿子，转平和地对荆墨说：“犬子让小哥见笑了。老有一事不明，还请小哥直言相告。当年因为先夫病重，无钱医治，老这才忍痛卖子救夫，但人命天定，终究不能挽回。只是当初怀暄是卖为的，份低贱，不知因何能得王爷青睐？”

        荆墨心一，刚才看这夫人举止，便知是个端正聪之人，恐怕没那么容易说动，现在果然惹了她怀疑。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便从容地一笑，：“当年公子辗转成为相州提学谢大人的书童，谢大人见他知书识礼，十分喜爱，悉心教导，不曾误了他的功课，后来又怕误了他的前程，便还了他自由之，放他走了。公子游学至京城，巧遇瑞王爷，两人谈论文章十分相得，王爷便邀公子到府中客，对公子十分厚待，交情是很好的。能与王爷成为知音，也是公子的福分啊，哈哈哈！”

        文氏却不是个耳的人，立刻便听出他话中的漏，追问：“怀暄得了自由之，为什么不立刻回家里来？又为什么不参加科考，谋个正途出？成日勾留在王府，到底为什么？”

        荆墨脸不变色心不地侃侃说：“公子得了自由之时，当年的科考之期已经过去，公子便来到京中，想找一些名师大儒求教研习，恰巧便遇上了王爷，此后一直在王府读书，要等学问深了再博取功名。夫人切莫怪公子。”

        文氏闭了闭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目光犀利地盯着荆墨，话语如刀直指人心地说：“你且和我说实话，怀暄是不是沦为以色事人之辈？”

        此言一出，柳怀清立刻大惊失色，荆墨虽仍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心却也“咯噔”一下，窗外还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荆墨微微侧转脸，眼角的余光扫见一个杏黄衫子的纤巧影正飞快跑开了。

        荆墨很快便收拢心思，平静地说：“夫人何出此言？王爷敬重公子，从不曾有半分亵慢，一直以礼相待。夫人切莫想歪了。”

        荆墨嘴里说得正经，心中却知这“礼”字究竟是指礼义之礼，还是夫妻之礼，可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