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伊min睡着后,杨舟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院子。
他方才才想起来,自己可能有什么痕迹落下在了子推燕的院子里。
刚到拐角chu1就撞到了打算叫少主起床的锅包肉,撞得杨舟生疼――是后面疼,他不由得岔了口气,继而故作轻松,笑dao:“郭兄,早。”
锅包肉虚扶杨舟一把:“诶,没事吧?”目光不由得往杨舟后颈看去……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金发挡住了。
是吻痕。
郭保友内心复杂。
“多谢,不打紧的。”杨舟站稳shen姿,对郭保友dao:“郭兄是打算叫醒少主吗?他才睡下……”他象征xing地咳了两下:“咳……我跟少主打算午后去玉茗山庄,郭兄放心,不会耽误计划的。”
才睡下?这不是证实了郭保友的猜想么?郭保友神色暗淡了三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来打扰少主了。”
等到郭保友走得没了影子后,杨舟才缓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进了子推燕的院子。他迈入卧房,果然看到了白色锦绣被单上印着点点血迹。
像是心窝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杨舟怔怔地立在原地,昨夜难以言喻的疼痛似乎又从骨髓里涌了出来,浇得他四肢发凉。
销毁,对,要销毁――绝不能让别人看见这些痕迹。
他现在难受极了,明明是被强迫的那个人,为什么还要这么遮遮掩掩地销毁这些东西呢?为什么还要为此慌乱与愧疚呢?但他却没地方宣xie,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
与此同时,在玉茗山庄借宿了一宿的子推燕恰好醒来,问候山庄主人龙井。
“龙井兄。”子推燕垂着眼睛寒暄。
龙井正在沏茶,等茶倒入杯中后才抬起tou来不轻不重应dao:“燕弟。”看见子推燕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睡了这么久看起来比没睡还累,“燕弟,昨晚没休息好?为何突然不传信告诉我一声就突然夜访?”
“我……是从空桑连夜赶来的。借宿一宿,叨扰龙井兄了。”子推燕闷闷dao。
见他答非所问,龙井也没有再深究,于是把目光转向一边,好奇dao:“燕弟衣带上的是?”
子推燕低tou一看,发现是只绿色的耳坠,正挂在自己的深色衣带上,显得很是突兀,连忙将其取下,握在手心中:“哦,没什么,是我很喜欢的一个饰品罢了。”
子推燕越说声音越小,龙井也懒得再继续问他,便将沏好的茶水推到子推面前。
“多谢。我打算现在便动shen。”
“去哪儿?”
“不知dao。”子推燕苦笑,“来空桑之前我也是这样的,没事。”
“……”
“龙井兄,告辞。”子推燕朝龙井抱拳,走出玉茗山庄。
龙井轻叹一口气:“陶华,准备一下几间房和书画,午后杨舟和空桑少主要来。”
数个时辰后,杨舟和伊min果然来访玉茗山庄。
伊min喜dao:“想必龙井你也知dao――我在信中说过的,这次来玉茗山庄,就是想请龙井你跟我们一起回空桑。在被撕毁前,你跟大家都住在那儿的。”
“此事稍后再议,这次见到杨弟,龙某又想跟你切磋切磋棋技了,不知空桑少主……”
“诶,说来也是,一路上ma不停蹄地赶来了,我确实有点儿累了,就先不打扰龙井兄了。”
陶华很有眼力见地带着伊min去了寝居。
“杨弟,同我下一盘棋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杨舟跟在龙井shen后,随他进入了龙井的寝居,坐在了棋桌的另一段。
龙井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