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狠狠啐了一口,:“你们这些禽兽魔鬼!”
易冲想到自己在那里的遭遇和今天的所见所闻,便忍不住下泪来。
青焕见他果真怕了,忙扶他坐在床上,温和地细细解说:“他们是你的骨肉至亲,你的心情我怎能不知?但国有国法,他们领兵犯境,乃是郁国的大罪人,我岂能私纵了他们?如此一来,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又有何意义?我也有我的为难。”
情都看透一样。
青焕扑哧一笑,望着已双目血红的易卿,悠闲地说:“这蒋子华倒真是用心,竟弄来截针这样的罕物,不知为了这东西向国师说了多少好话。算了,既然他这么费神,你就传本王的话,让他将那姓郑的带回去慢慢讯问,只是莫被犯人伤了,也别让他逃了。”
易冲回凄然地叫了声“大哥”,便被青焕带了出去,囚房的厚重铁门“砰”地关上,再也看不到里面的亲人。
听了易冲此语,青焕满不在乎地说:“你父亲的境与你哥哥是一样的,你不必为他担心。我看你有些累了,先躺下歇歇吧,待有了神,我再陪你饮酒听曲儿。”
青焕眼见事情按着自己的预想发展,不禁得意地说:“本王何曾将他关了起来,只是请他在府中客而已,每日与他饮宴欢笑形影不离,你且放心好了,本王疼他还来不及,怎会伤害他?定会妥善照料,这辈子王府就是他的家了。”
青焕为易冲宽了衣服,便要扶他上床歇息。易冲这时再也控制不住,紧紧抓住青焕的胳膊,痛苦地说:“王爷,求求你,不要把他们关在那里,那个地方很可怕的!”
易冲知易卿一向机,定是被他看出了什么,羞愧心虚之下脸顿时成了紫色,深深垂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满脸横肉的狱卒跑了过来,邪笑:“王爷,那姓郑的不识好歹,居然想行刺蒋大人,蒋大人一怒之下,便将他四肢脉都挑断了。本来还想阉了他,但看他那东西又长又直,摸着甚是舒服,束起来又很好看,便没舍得下手,只将一截针从那东西的端插了进去。那针就化在里面,从此他只有被男人着才能起来,若是对着女人,本就如麻绳一样,这可比阉人有趣多了。”
青焕耸耸肩:“本王怎么知这种小事?不过既然你这么好奇,本王就替你问问好了。狱吏,刚才是怎么回事?”
青焕怡然笑:“你既然到了魔窟中,就该安分一些,免得多吃苦。易冲,我们来得够久了,这牢中阴气重,只怕伤了你的子,快和我回府去吧,府中的歌姬新排了一段歌舞,我陪你回去观看可好?”
青焕带着失魂落魄的易冲回到府中,看到这熟悉的华美卧房,易冲这才想起,自己这次只见了哥哥,未见到父亲。
易冲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泪不止,愁百转。
说完便喜滋滋地去了。
青焕对他温和地一笑,却并未安。
青焕笑着对易卿:“你想知的都已经知了,感觉如何?”
易卿也变了脸色,厉声质问:“你们将郑副将怎么样了?”
青焕心中却,还是不让你见父亲的好,易康情刚烈,此时若见了你只怕会一撞死。
易冲听了子一抖,惊惶地叫了声“王爷”,乞求地看着青焕。
狱卒笑嘻嘻地说:“王爷真是恤下情,郑囚被挑了脉后,双手连盆水都端不起来,双脚若多走几步路,就会酸疼不已,蒋大人的宅子很大,只怕他连内院都走不出去,真个成了废人一般,还怕他反了天去?小人这就去传话,回蒋大人定会到王府向王爷谢呢!”
青焕却半点没有恼怒,斯文愉悦地笑:“本王待令弟既斯文又温柔,哪一次到了最后他不是服服帖帖?你看看他的样子可不是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子这般倔强,纵然是易冲的哥哥,将来也难免吃些苦。”
这时忽听隔牢房传出长长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然后便是痛苦绝望的咒骂,易冲听得心惊肉,不由得紧紧抓住衣角。
青焕见火候已到,便万分诚恳地劝说:“
易卿听了他的话,再看易冲羞耻的样子,怎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气得他浑发抖,上的锁链都哗啦啦直响,怒喝:“青焕,你这禽兽,竟然这样对我弟弟!总有一日我要取你的狗命!”
口中虽是询问的语气,手臂却已毫不迟疑地将他往外带。
听易冲说了那样一句无用的话,易卿的心直翻腾,却只能沉住气,平和地说:“我很好。二弟,你为什么与他在一起,莫非是被关在王府中么?他有没有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