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渴盼着化形,化形对他们而言绝对是等大事。他实在无法想象会有人宁愿忍受二十多年都不能化形的后果而去坚持拒绝所有人的求欢。
“因为他有心仪的伴侣,他说,他在等那个人长大。”
“那他等到了吗?”小橘猫急切地问。
“不知。”狸花猫摇了摇,“他离开犬族已经很久了,没人知他去了哪里。也许,他就是去找他那个心仪的伴侣了也说不定。”
“哎?这个故事一点也不美好,都没个结局。”小橘猫摇了摇,“也许,万一他是放弃了,又另觅他人了呢?”
“不会。”狸花猫的语气很坚定,“犬族向来以忠心着称,认定了一个人便很难改变。更何况黎棠都能为了那人拒绝参加成人礼,又怎么会轻易另觅他人?”
“说的也是。”小橘猫点同意了自家伴侣的论断,继而又扭去看苗苗,“那苗苗为什么会认识一个犬族?你不是向来最讨厌犬族了吗?还说犬族全都鲁野蛮又暴力。”
“才没有!温顺的犬族还是很多的!比如说我!”狸花猫抱着小橘猫的双手紧了紧,伸出来往小橘猫脸上了几下。
“你是猫!傻狗!”小橘猫表面嫌弃地歪了歪脑袋,躲开狸花猫的。
“哦,我是猫来着。”狸花猫挠了挠自己的发,好似刚刚意识到这一点。
这边的两人恩爱嬉闹,而那边的苗苗却陷入了沉思。
被尘封的记忆一点点打开,那些久远到几乎已经被忘记的画面在脑海之中重演。
那是苗苗还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是个真真正正的小猫,又淘气又调,蹦蹦就进了犬族的领地。
然后他就被狠狠地教训了,被两个犬族的成年兽人。
他明明还记得那时的伤痛,记得腕骨断裂的感觉,却偏生忘记了那么重要的内容,有关于他到底是如何逃出来、又是如何顺利回到猫族族地的内容。
现在那些记忆重现,他也终于想起了在他被欺负掉了半条命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一只漂亮的金救了他,一只看上去大他许多岁,但却绝对尚未成年的金。
他被从那两个犬族兽人手中救走,又被带到那金犬的家中,上药包扎,一连便住了好几日。
那只金和他之前所见的那两个犬族兽人完全不同,格温顺到本不像是犬类,对待他一直都充满了耐心和贴。
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瑟瑟发抖,到后来的信任与依赖,他对那金的态度一点点发生变化。
大约那时年纪太小,哪怕明知那金也是犬,却总是潜意识里将其和那暴的犬族兽人划开了清晰的界限。
他们是不同的。
他在那只金的家里一直待到基本痊愈,而后又被金送回到猫族族地附近。
若无特殊情况,犬族是不被允许进入猫族领地的。
苗苗很不舍,朝着金喵喵咪咪地叫着,询问自己是否还能够再见到他。
长久的相已经让金懂得了不少猫咪的语言,他笑着回应说,我们可以在人类世界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