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进到浴室洗漱，看见墙面大镜子里地清晰映出的，在他脖子上接连几的紫红色吻痕。

        他拿起牙膏往牙刷上面挤，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发抖，差点把牙膏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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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重，吐息之间是和云罗口中如出一辙的海洋薄荷味，又混杂着须后水冷冽的香气，一脑暧昧地近萦绕在云罗鼻尖，激得他缩缩脖子，洗完脸就想转离开。

        宋晏程没走开，站在他后，从镜子里默不作声注视着他。看他垂下又黑又长的睫，把嗡嗡作响的牙刷刷在嘴里，殷红的边溢出一点白沫。

        宋晏程短暂地勾，笑意却不达眼底，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早上起来还没有上厕所。”

        被窗帘遮挡严实的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宋晏程看着他，半晌没有言语。

        正是因为这个人是宋晏程，所以他才会害怕。

        宋晏程摩挲着云罗腰上的肉，怀里的人不知是怕还是怕痛，有几下他没控制住力重了点，云罗就会无意识地发起抖来。

        云罗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这让他有好几分钟都在怀疑昨晚是否只是一个梦境。

        云罗安静承受着宋家少爷的弄，即使对方紧贴的赤肉让他心如擂鼓，也没有任何推拒的动作。

        宋晏程抓住他的手臂不松：“就这样给我看。”

        云罗手里拿着电动牙刷和漱口杯，怔愣地看了片刻，听到卧室门被打开才慌乱移开视线。

        云罗屏住的呼还未放松，又听见床的那端传来一句“过来”。

        形高大的男生走进来，态度自然地从云罗后抱住他拿过漱，把牙膏端端正正挤在刷上再递还过去。

        这么感，也不知他到底是天稚纯还是天淫。

        ——季云罗，不要害怕，这个人是晏程哥哥。

        两人离得太近，说话间鼻息交缠，云罗竭力放轻呼，但还是有种连呼都被对方侵占的错觉。

        宋晏程保持着手臂被握住的姿势，尽云罗那点力气不足一提，但也没进一步动作。

        宋晏程直起让开，长臂一伸关了灯，在大床的中间位置躺下。

        脸庞被柔的巾所覆盖后，云罗拭的动作一顿。

        宋晏程一把锢住他细白的手臂，眼睛黑沉：“走哪儿去？”

        云罗张了张嘴，没有反驳：“那，你先出去一下……”

        他闭上眼，在这种赏玩一般的抚弄中昏昏睡去。

        云罗假装自己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注视，乖乖刷完牙摆好漱，拿起挂在一旁的巾接水洗脸。

        “……晏程哥哥，”他犹豫了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这样叫了，“已经够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这么不小心。”

        云罗努力对镜子里的宋晏程出一个看上去没那么不安的笑：“谢谢。”

        他仍埋在云罗脖颈，上下齿咬合住一小块细颈肉，惩罚般地吻出一枚比周遭颜色都深的吻痕。

        云罗蓦然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宋晏程把他抱在怀里，灼热的呼洒在他细蓬松的发，极侵略的荷尔蒙气息无孔不入，将他里里外外侵袭个遍。

        ……不。

        “我说，”宋晏程看着他瞬间慌乱的模样，寡冷的脸上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就在这里，给我看。”

        宋晏程从他后抱住他腰肢，在莹白的后颈落下时有时无的亲吻。

        云罗感到刺痛也不敢挣扎，眼泪水地与宋晏程对视。

        宋晏程注视他脸上的泪痕，像是被打动，亲昵地凑上去蹭了蹭他的鼻尖，全然不复刚刚出吻痕的戾气：“不要了？”

的睫看上去有些，眼尾氤氲着星点水渍，喃喃：“……别，不要了……”

        只要乖一点就好，这样他就不会生气了……

        云罗眼里有些茫然：“我洗漱好了呀。”

        他只犹豫了一秒，就温顺地屈膝爬了过去。熟悉的大掌在黑暗中准确揽住他细瘦腰，略一用力就将他拉到那人壮赤的膛上趴着。

        云罗握住他肌肉实的手臂，双手试探着用力，想把它从T恤里抽出来。

        宋晏程高了云罗一有余，即使从镜子里看他也是微微低，半阖长目的样子，英俊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