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白的手指搭上楼梯扶手,宋晏程跟在他shen后,堵住后路。他沿着楼梯向下,试图回忆一楼有哪些地方安了落地窗,但越是紧张,大脑反而越是空白。
宋家的这chu1房产坐落于近郊某别墅区,四周环境静谧,因业主不乏显贵之人,这些独栋别墅的设计都十分注意隐私戒备。彼此之间说是邻居,实际上可能住进来好几年也不知dao隔bi主人是谁。
要是他冷静下来,就会意识到这附近一片都属于宋家的私人院落,平日里gen本不会有外人经过。
他怀揣着这样隐秘的忐忑,一路走到餐厅。餐厅里灯光明亮,玻璃桌上摆了两个餐盘,盛着简单的烤吐司和煎dan,旁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牛nai。
云罗愣了一下,这种热牛nai煎鸡dan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宋晏程会主动zuo。
他有些无措地在餐桌旁坐下,看宋晏程绕过他在对面落座,面色平静地开始用早饭。
云罗垂下眼帘,又看向自己面前盛满食物的白净瓷盘,他一早起来情绪波动剧烈,惊吓过度,此时不敢再哭,却也gen本没有食yu。
但这是宋晏程准备的早饭,他不敢一点都不吃,害怕自己的食yu不振被解读为发脾气,又惹得对面那人不高兴。
云罗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牛nai,吐司和煎dan都只咬了一口,食不知味。
宋晏程进食很快,云罗见他盘子空了,几乎是松了一口气地站起shen来,自觉收拾起餐盘。
袁姨不在时,他将自己的shen份看的很清,在宋晏程面前zuo这些日常琐事一点不忿都没有,仿佛是理所当然。
让他迫切想离开这里的还有一个原因,餐厅虽然是封闭式的,没有玻璃窗,但它与客厅相隔不远,只要再稍微往外走一点,就会看到客厅里那面可以直接通往外面庭院的推拉式落地窗。
这面透明的窗子就像宋晏程一样充满了不确定xing,让他神经紧张。
宋晏程目光扫过他面前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餐盘,什么也没说,推开椅子起shen上了楼。
云罗进了厨房才想起,厨房清洗台面前有两扇半人高的磨砂窗hu。好在窗hu透明度不高,外面也无人走动,只有几棵朦朦胧胧的树影,离得太远也看不真切。
比起餐厅里的灯光,明晃晃的日光更让他有种暴lou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耻。
云罗低着tou,杯子洗到一半,听到厨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宋晏程走了进来,不复浴室里的凶狠模样,揽着他腰在他发ding落下一个轻柔又随意的吻。
他手掌从细ruan腰肢hua到浑圆的tun,又游走到光luo细腻的大tui,灼热的吐息带着雄xing荷尔蒙,在他min感的耳侧pen洒:“这样很好看。”
云罗有些怕yang,情不自禁抖了一下,却不敢偏tou躲开。
这样光着,很好看,就是不许他穿上ku子的意思。
他顺从地任宋晏程抱着,水龙touliu出的细liu没人接,哗哗作响地落入水池,溅出细小的水花。
宋晏程没在厨房呆多久就走了。云罗注意到他外面穿了件黑色的薄夹克,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他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外面窸窣一阵,远远传来大门砰地被关上的声音。别墅看似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云罗洗完碗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犹豫了一下,没有反锁。
他在书桌前坐下,luolou的肌肤动作间无意磕碰到冰凉的木质桌柜,立刻激起一片鸡pi疙瘩。
他想zuo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像以往的每一个周末一样吃完早饭就看书复习,但翻开摆在桌面上的习题册过了很久还是同一页,旁边的草稿纸也是一片空白。
云罗握着笔,眼眶看上去还是有点泛红。
他父母走得年轻,留下一个白纸一张、完全纯稚,还和别人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小孩。没有亲近的人从旁教导,也没有可以和他讨论少年情事的同龄人,云罗对xing事其实知之甚少,较同龄人更为懵懂。
他明白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也会因为xingqi被别的男人注目把玩而感到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