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诚也看他,半晌后眉微蹙,比他还不解:“你……上周五不是没来吗?老师说你重感冒发烧了,请假在家休息。”
“那什么,你,你去吃饭吧,晚了餐厅就没位置啦。”
听到这儿,云罗一怔,发白的脸色看上去倒真有几分病容的样子。
要等吗?
云罗自己热了牛面包,简单解决掉早餐,搭公车来了学校。
他一贯来得早,教室里这时还只有两三个早读的同学,见他进门时抬了抬,又不感兴趣地看回课本。
闹钟响起的时候,云罗尚有些不清醒,耳边的滴滴声急促得陌生。他睁着眼迷迷糊糊想了一会儿,想起宋晏程已经走了,今天是该上学的周一。
云罗眼一,想起临走前放进书包的那个手机,下意识抬扫视了一遍教室里外。
肉纠缠的屏幕,噗嗤作响的水声,窄小柔的腔被一寸寸强制撑开,无论怎样哭喊求饶对方都不为所动,甚至还会掌着肉撞击得更深更兴奋……在那昏暗角落里发生的一切,不用他刻意回忆都清晰如昨。
程诚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下课就问他:“季云罗,你感冒还没好么?”
他动了动脚,没听见锁链发出的叮当响声。
还是……
“这是……怎么了?”
还没坐稳,书包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感,几声嗡响在他所在的角落里格外清晰。
他有些无奈:“诶诶,你不饿啊?还坐着,是想陪我一起罚抄课文吗。”一句话说到最后,却好像又带了点说不清不明的期待。
墙上挂着的圆形时钟里,秒针在一圈一圈刻板地走着。
云罗不说话,低看他一眼,水光闪烁的眸子看上去有种脆弱的美感。
他大概知鞋子是在哪儿落下了,收回目光不愿再细想,只打开衣柜找了衣服穿上。
怀里的书包好像变成了洪水猛兽。他低下,犹豫良久之后终于打开。习题册上躺着的手机屏仍是亮的,上面悬停着一条没有联系人姓名,只有电话号码的未读信息。
他一上午频频走神,平日里因为最不擅长所以也最认真的数学课上还被点起来回答问题。要不是同桌在一旁小声提醒,怕是连老师讲到第几题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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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吧,季云罗,跑。
抬套上内时,被得红的肉甫一动作就是一阵牵扯到腔深的酸痛,带着难以忽视的异物感,让人有种……仍被扩张的错觉。
经过两人边的时候,那人原本直视前方的目光轻轻一偏,片刻后又若无其事收了回来,哼着小曲儿走了。
那个很好看,很聪明,不爱理人但也从来不会赶他走的晏程哥哥,四年了,他早就不是了。
灯亮了一夜。
还要……继续等下去吗?还是……
木地板冰凉,云罗光脚踩上去,清晨的寒气一点点渗入肉。他脚趾蜷了蜷,目光环视,没找到自己的鞋子,却看见地上还躺着之前的手机。黑屏开裂,不知坏没坏。
程诚见喊不动他,也耸耸肩不再说话,一心一意继续抄课文。
教室里人越来越少,最后一个离开的高个男生臂下夹着颗脏兮兮的篮球,从末排走到前门,一路不侧地撞得桌椅砰呲乱响。
“真不舒服就多休息几天啊,不用急着上课,我会帮你记笔记的。”
这并不是一选择题。
云罗手一顿,放缓动作穿校。
款式宽松普通的T恤一拉,把肩背上斑驳细密的吻痕全掩在棉布之下,连莹白腰肢上被握出来的淤青指痕一同遮了干净。
程诚不知云罗心里想到的是另外一个人,还当他是被自己感动,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又盖弥彰咳了一声。
笔尖落在纸上的唰唰声,秒针哒哒,混杂着腔内剧烈鼓动的心,吵得人心慌意乱。
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他突然起,铁质凳脚蓦然被摇晃,刮蹭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噪声,吓得同桌的哼哼都走了音。
“你干嘛?”
没有人开灯,楼下还是一片黯淡的黑,朦朦透出落地窗外的熹微晨光。
【中午教室等我】
程诚看着同桌匆匆离去的背影,一脸迷茫。
云罗摇摇,也不说话,只低看课本,不知在想什么。
“……什么?”云罗不解其意,转看向程诚。
他等来的只会是……那个喜怒不定的暴徒。
没有人多看他,云罗蜷起的手指微微松开,慢慢走到座位坐下。
却久等不到对方的回答,程诚回一瞥,旁边的人居然还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