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就看见了。”

        原以为会撞疼，后脑却挨上了那人宽厚燥热的手掌。

        宋晏程笑了笑，并不在意他的缄默，除了笑意没传到眼底，那里仍是一片瘆人的黑。

        他知今天晚上至少这个吻是逃不开的，又顾及着门外就是走廊，温顺地张开双不作反抗。让伸就伸，让咽津就咽津，予取予求的姿态像一场献祭，要以人类原始的肉安抚亟待出笼的凶兽。

        宋晏程叼着他的厮磨，拂在脸上的呼缓沉而重，像是极力压抑自己暴戾本能的兽类，因感觉到威胁而显出獠牙：“对着别人笑得那么乖，就是不看我一眼……我的宝贝有靠山了，是不是？”

        保守的长袖睡衣被解开了领扣，扯歪拉到一边。

是此时彼时心境不同，云罗无意多看，抿着不说话，只伸手想接过那杯牛。

        潜意识里始终有一弦紧绷着，警醒自己要及时叫停，被锢在怀里的却开始不争气地发，像已经习惯了那人的温存。

        心徒然加快，不知是在担心声音太大被发现，还是单纯只因为被深吻。

        只是今晚好像也不同以往，他越乖顺，那人反而表现地越躁郁。云罗渐渐被亲得有些不过气来，想躲又不敢，眼里都浸上了汪生理泪水。好容易被放过了，重的鼻息又开始往下游移，最终停在了被睡衣领口半遮半掩的锁骨上。

        睡衣下摆被撩起，赤的后腰贴上那人炽的手掌，他子感，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他一说话，宋晏程又住了他的下巴，凑上去吻他被亲红了的嘴。云罗被吻得瑟缩，糊不清地回答：“你答应过的……”

        又凶，又深。动作慢条斯理地，连都想探进去一同侵犯。

        未合拢的牙关被轻而易举撬开，那人劲的闯进来，强横地卷住他的，在高热的口腔黏里勾缠。带着味的津被走，又换成对方的反哺回来，抵住迫使他作出吞咽的动作。

        他想在这里留下吻痕。意识到这一点，云罗慌乱地偏要躲开，双手抵住宋晏程壮的膛，低声哀求：“别，会被看见……”

        “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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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上的气息清冽而有侵略，盈盈绕绕将他围困在这方仄的角落。云罗呼有些急促，无措地张了张嘴，总算意识到他是在说什么，声音里带着茫然和一点点委屈：“……她是你妈妈。”

        他面前笼上了一大片阴影，是宋晏程俯下来，住了他被浸得水光的。

        他凑到他耳边沉沉地说，“你在她面前叫我哥哥，在我床上的时候怎么就不叫了。”

        宋晏程却往旁边一偏，避开了他的手，径直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迈了进来。

        云罗以前喊他哥哥，和小时候一样，亲亲密密的晏程哥哥。唯一在那场地下室里的强迫事之后，他再也没对他这样叫过。

        云罗被突如其来的力压到门板上，两人的重叠在一，只听静夜里砰的一声乍响，虚掩的房门这才被关了个严实。

        门在两人后再度合拢，只留下一小隙。

        杯沿刚离开边，手里的玻璃杯就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

        直到对方嘬吻的力度越来越大，甚至用尖利的犬齿叼起肉啃咬，那点钝钝的疼痛才像针一样将他刺醒，唤回了沉溺在陌生情中的知觉。

        他这才把牛递给他：“就在这里喝了。”

        粝的掌心握住细腰线渐渐往上，云罗心里的警报砰砰作响，却又听见宋晏程开口，语调漫不经心地：“你叫我什么？”

        云罗当然知这人过来不单只为了送牛这么简单，好在知后的门没彻底关上，让他有了一点聊胜于无的安全感。他不安地看了对方一眼，垂下睫端着杯子照。

        一下下的啄吻，从出来的肩延绵到脆弱的脖颈，有些。细的颈肉被住嘬弄，又有热的覆上去舐，短暂的温柔让他从方才的激吻中得以息，迷蒙睁着眼看向虚空。

        他往后躲的动作一时顿住，结艰涩地动一下，没有声。

        他因对方的注目而紧张，一心只想快点喝完，情不自禁就咽得有些急。快喝到一半时被呛了一下，又蹙着眉停下来，想要缓口气再继续。

        红的住透明的玻璃杯沿，一点点倾斜杯，直到被里面醇白的挨上，于周留下一圈淡淡的渍。

        绸质睡衣最后剩下的几颗纽扣被崩开，噼啪落一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