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睡中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言之词微微动了一下shenti,下shen的钝痛便让他立刻僵住,牙关咬紧,他伸手过去拿自己的手机。上面没有任何一个未接和短信,安静地如同他半死去的人生,可他并没有lou出任何失落悲伤的神情,只是垂着眸子,用指腹hua过通讯录,找到了林洛初的名字。
编写一条短讯过去,才过了一分钟不到对方就打了电话过来。
“你怎么要辞职了?”林洛初满是讶异,沙哑的嗓音听上去像是才睡醒,“向丞这么快就要挖你走了吗?”
“不是,”言之词dao,“只是准备换个城市生活,我可以今天下午就来进行离职手续。”
林洛初在那tou沉默片刻, 接着问,“出什么事了吗?”
“……”
“我想见你,可以吗?”林洛初提出。
言之词握住手机的力dao加重,小尾指都蜷了起来,半晌之后他低声dao,“中午吧,在老地方。”
从床上下来,言之词的双tui依然疲ruan,走出卧室就看到杜宵系着围裙正在zuo早餐的背影。
听到动静,男人转过tou来看他,“言少爷。”
言之词愧疚地看着他,“昨天多谢你……还有,我已经不是言少爷了,你不必这么叫我。”
“你不应该这么早起来,医生在病例里说过,要多休息,”他端起餐盘放到桌上,“我已经准备将早餐送到你房间了。”
看上去不会zuo家务的坚毅男人,竟然有很好的厨艺。
言之词看着那秀色可餐的食物呆了一秒,“多谢……其实没有很严重。”
没有很严重。
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将他昨天那丢了半条命的样子一笔划过,杜宵沉默地望着他,抿了抿chun最终什么都没说。
昨天袋子里的病例一排排字都历历在目,病人坚持不全麻,zuo了普通人liu。
除此之外,医生还开了之后要吃的药,为了将子gong里的残余物排干净,之后如果需要,还有可能会进行刮gong。
“吃完早餐,我就告辞了,多谢你一晚上的照顾。”
杜宵浑shen一震,诧异地抬tou看他,“你现在这个样子,又准备去哪里?这一周都是大雪,你……”
言之词无动于衷,握着筷子的手一松,他喃喃dao,“谢谢你,杜宵大哥……只是,我得罪了太多人,在你这里住着,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不怕麻烦。”
“但我不能再给别人添乱了,”言之词抬起tou,毫无血色的肌肤似乎比外面的雪还要白,“雪天也没有关系,都是一样的。”
言之词侧过tou,凝视着窗外纷飞的大雪。
他的眼神,已经褪去了从前的强势和狡黠,锋利尖锐的bu分都不在了,所剩下的只有一望无际的平和与宁静,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这让杜宵想起曾经带回来的一株玫瑰,曾经日日养得极好,直到某次长任务回来,那花就枯萎了。
失去了养分的滋run和水分的补给,很快就走到了尽tou。
“起码,在这里待到shenti恢复正常吧,”杜宵拧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