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虽然在向家没有名分,可他毕竟是你的表弟。现在有人心积虑要把他送去监狱,你于心何忍?”那声音说到后面,都带上了一丝哽咽。
听到这句,向丞母亲的声音才平静了一些,“我想让你去看看他,然后将他送出国去。”
果然,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那尖锐刺耳的哭喊,这些声音都来自丘杉的母亲。
“你说什么?”李承淮拧紧了眉,看向丞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你想见丘杉?”
李承淮心中一震,沉默几秒后才犹豫着开口,“言之词……没告诉你?”
“嗯。”向丞面不改色。
来电显示让他原本黯淡的眸子倏然一凛。
“你要和他谈什么?你以为丘杉是个正常人?向丞,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如果不是疯了,他会那样为了一点小时候的恩怨丧心病狂报复言之词吗?”
向丞了眉心,“妈,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要这件事。”
隔了一会,另外一个温和的女声安抚着,接过了电话,轻声,“向丞,你在哪?”
“他一个孩子,能闹出什么事?更何况我听说他的脸被人毁了,就算了严重的错事,难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你疯了吧?你知你在什么吗?要是让言之词知,他是会恨你的。”李承淮想到自家爱人,心中更是不悦,“就算你心里没有言之词,也不至于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吧!他把言攸之害成这样,你难还会同情他?就算他因此被枪毙都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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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言之词明明只有年少时候的一点恩怨,他就这么恨言之词?除去会所和绑架的事,他到底还对言之词过什么,我要去问个清楚。”
“我知,我没说我同情他,”向丞沉声答,“他陷害言之词,伤了言攸之,他罪不可赦,可我需要和他进行一次单独的对话。”
向丞的母亲有些激动,继续,“现在他还被人关在医院里不得自由,而伤了杉杉的人竟然能够逍遥法外,这又公平吗?”
向丞颔首,语气非常平稳,“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想知为什么。”
枯坐半晌,向丞的眼睛都有些微微发红,直到他一脸疲惫准备从这铺满致小菜却没人碰过的餐桌上起时,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
向丞听到这一句,脸色都冷了下来,沉声问,“你想让我什么?”
向丞深知自己母亲对丘杉的疼爱,一时竟然有些大,他反问,“丘杉了什么,你清楚吗?”
他怎么能渴望经过一夜,就让言之词放下所有的过往,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与他和好。他对言之词过那么多过分的事,他有什么资格如此轻易就得到那个人的原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