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就是一条弯曲的水上长廊,长廊上琼花开得最为茂盛,一朵朵挤在一起似乎将树枝都压弯了一些。
“你说的有理,活着才能知明天是什么样的,有一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你说,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它还会选择一棵银杏树吗?”
出了琼花观后,两人又到附近有名的老街上走了一遭,那感觉实在说不上太妙,到都是人,摩肩接踵,而且正午的天气炎热了起来,两人随意逛了逛,便找了家有名的早茶店去躲一会儿清静。
“那就谢谢您了。”
“小伙子们,放松一点,笑一笑,太严肃了。”
老手一挥表示不用客气,两个人快速地跑到方才两位老人家拍照的地方,但是摆姿势突然成为难题,他们都不是喜欢在镜面前展示自己的人,连手都不知往哪里摆,于是老颇为无奈地看着两人紧绷地像是在拍证件照。
唐肃尴尬地看了一眼顾怀瑾,看着对方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顾怀瑾看他笑自己偷偷用自己背在后手指去钩唐肃的躲在后的右手,轻轻搔弄着那人的手掌心,得唐肃笑个不停,脸都涨红了,他想把手缩回来却被一把抓住,挣脱不得。
“为什么?”顾怀瑾好奇。
“因为树除了选择开花与否,结果与否,生死与否,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而人是可以很多很多的选择的,即使我们活不了它这么长。”
本想拒绝,但是两个人想了一下这样也好的,不然这次出游都没有合照也是可惜的。
长廊前边是另一园子的入口,顾怀瑾就是往那里跑去的,这一园子相对而言更加清净一些,游人比较少,里面有一棵三百多岁的巨大的银杏树,此时正是银杏树叶发芽生长的时候,一树的郁郁葱葱,让人惊叹。
“你说得对,人是可以有很多选择的。”
唐肃最后拍了好几张给老去挑,老看了之后说拍得很好,让唐肃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唐肃要跟他上演全武行的时候,老比了个OK的姿势,让他们过来看看,觉得怎么样。顾怀瑾抢先一步跨了出去,让唐肃棋输一着。
隔日两人去看了附近有名的园林,纪念馆,随后便启程回了学校。
唐肃走了几步,发现顾怀瑾正站在银杏树围栏的外面,仰望着巨大的树木,沉默不语。直到唐肃走到他的边,他的才开口。
“你觉得呢?”唐肃反问他。
“我觉得不会,它可能会选择去当一棵其他的树,比如说能够开花的琼树。”
,我们往前面看看去。”
老颇为熟练地把手挎在了老爷爷的胳膊上,两人紧挨在一起,顾怀瑾心里一动,感到生活真的很美好,如果到了这个年纪,事业有成,还能与爱人结伴出游,恩爱如往常,那真的是上天的一种厚待。
照片拍得很好,比唐肃给老他们拍得还要好,两人对老人家说了谢谢,老上墨镜,颇为潇洒地说:“给帅哥拍照可是一件幸福的事,不用谢我。”说罢告了别就和老爷爷往其他方向走去。
“想想这棵树三百五十年前就站在这里了,历经三百五十个四季轮回,年年日晒风,春天长出新叶,秋天树叶凋零,反反复复,你说它会不会累?”
两人一起呆呆地望着那棵大银杏树看了很久,直到脖子酸痛才将低了下来,携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一阵风来,银杏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思考两个人类的低语。
“我不是树,我不知它累不累,但它既然没有死去,那想必是想活下去的吧,毕竟只有活着才能知明天是什么样的。”
“那不还是树吗?也许它会想去当一个人呢。”
唐肃见老人家已经远去,收起手机,继续方才的复仇,而顾怀瑾早已脚底抹油跑得老远了。他摇摇,表示心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顾怀瑾这么像小孩子呢。
“年轻人,要不我也来帮你们拍一张吧。”
顾怀瑾正想继续往前走,被一位老给喊住了,老气质颇佳,看上去是个热爱生活的女人,老人家请他们帮她和他先生拍一张长廊琼花下的合照,老爷爷嘴上说着不要麻烦,可还是乐呵呵地跟着老伴去找位置。
此刻,他强烈地渴盼着这种厚待。
顾怀瑾的拍照技术不行,也就唐肃技术稍微好那么一丢丢,所以,顾怀瑾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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