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帅看着他们痛苦的面孔，听着碰撞的巨响，好像在地狱里了似的，这些人刚爬起来就被踹倒，仿佛是被踩在泥地里的臭虫。

        “还记得我说的吗。为了你我可以任何事。”

        许克听到走廊上的动静，他从自己的教室出来，随便逮了个女孩问。

        许克背对着所有人，只是看着肖小帅，他的眼睛忽然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纹路，让他看上去几乎不像个活人了。

        这不重要。

        许克把周嘉义从地上拎了起来，他的拳一下一下地砸在了周嘉义的脸上，每一拳下去，肖小帅都能听见周嘉义凄惨地嚎叫。

        他的手还掐着周嘉义的脖子。

        他们从教室的窗子往里面看，他们瞪大了眼睛就像在看一场绝妙的表演，他们的呼间都是兴奋和颤栗。

        “我是。”

        他的脸和脖子，都受到了肖小帅的攻击，简直是一种耻辱。

        与其说是群架，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打吧。

        他们看到一个被人殴打得不成样子的男孩子坐在了课桌上，平静地望着另一个少年一挑四。

        女孩说，周嘉义和肖小帅在打架。

        许克笑了，虽然那种笑容有点渗人，但肖小帅莫名觉得，他好像爱上许克了，他爱上这个满手是血的恶鬼了。

        肖小帅的手指被人一一地扒开，周嘉义的脖子上印着五指痕，窒息的恐惧还在。他再也无法维持一种高人一等的嬉闹态度了。他气急败坏，对着已经躺倒地上的肖小帅狂踹不止。

        他甜蜜地说：“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保证。”

嘉义使劲，眼前一片模糊，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

        当许克这么笑着的时候。

        打了整整十下，许克才停手，即使老师已经尖叫着冲向了他试图将他拉到一边。

        正当这个时候，一阵都要被扯下来的痛感骨悚然地出现了。周嘉义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发被拽着往后退了三步，接着被一脚踹到了地上，撞倒了桌子，里的垃圾全废出来盖了他一，他的鼻腔闻到的全是食物腐烂的恶臭。

        许克放下了手，周嘉义倒在了地上，口鼻都是血，他当然没有死。

        肖小帅的脸脏兮兮的，好像有血，周嘉义没有这些。

        肖小帅望着许克的眼睛，他没有认错那一抹一闪而逝的红色，于是他轻轻地问：“你还是许克吗？”

        肖小帅被人从地上扶起来，许克了他的脸，额上破了一个口子，大概是用保温杯砸的，颧骨青了一大片，嘴上也都是血。

        血从鼻子里迸溅出来。